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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问的王恭厂大爆炸,朱由检其实就是在问田尔耕对京城情报的掌控了。
这三问,一次机会田尔耕都未抓住,那说明田尔耕不是能力太差,就是私心太重。
如此的表现,田尔耕就不能怪朱由检再次坚定了换他的决心。
“田指挥使,孤这三问,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回去慢慢查清楚再来回答孤。孤这大门随时可为你打开。”
面带一丝淡淡的微笑,朱由检挥手打断了田尔耕的吞吞吐吐。
脑袋嗡嗡直响,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乾清宫。直到走出了午门,侍卫牵马迎上前来,田尔耕脑袋才恢复了往日的精明。
回首看看那巍峨的午门,田尔耕心中无比的懊丧。
他面圣的表现实在是太愚蠢了。这下不用考虑其他了,他可以安心的退休了。只是,这次表现的如此差劲,只怕他以后也再没起复的机会了。
盯着巍峨的午门,想起朱由检那淡淡的不带丝毫倾向的神态,田尔耕猛然打了个寒颤。
崇祯陛下可比天启陛下要难伺候多了!
这一刻,田尔耕回旋在脑中的,只有朱由检那最后的淡淡微笑,再想不起朱由检丝毫的青涩之态。
不行,田尔耕猛一顿足。
崇祯陛下这三问,看来他还要努力给陛下个交代才行,要不然……
浑身惊惧的一哆嗦,田尔耕跨上战马,用远比来时快的多的速度向锦衣卫大堂冲去。
午门前,浑身舒爽的高起潜跳下马,扫了一眼匆匆远去的背影,眼中涌上狐疑之色。
那好像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吧?
怎么跑的那么急?
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魏忠贤阳奉阴违把诏狱的人,又都杀了。要是那样,那可就太好了。
嘴角笑容还未绽放,高起潜就自行掐死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就算魏忠贤敢阳奉阴违,可诏狱已在张召重的完全控制之下,没有陛下的亲笔谕令,谁也杀不了那些人。这应该是发生了其他什么杂家不知道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高起潜提起袍子急匆匆的向宫内跑去。
这多事之秋,正是他立功建业的最好机会。只要他用心,下一任督公也许就姓高了。
气喘吁吁的冲进乾清宫,高起潜忽然感觉魏忠贤拍卖紫禁城骑马的政策也挺好。从午门一路跑过来还真是很辛苦呢!
“陛、陛下。”
一见朱由检,高起潜就气喘吁吁的急切叫道:“陛、陛下,事、事已办妥,小的回来交旨。”
看高起潜气喘吁吁的样子,朱由检心中一阵好笑。他想起前世所听的,说面见领导,一定要疾跑几步,一定要显得气喘,这才能显得重视领导。用这段话来形容眼前这一幕,真的好贴切啊!
不过,不能寒了部下的心。
朱由检嘴角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他故作惊讶的问道:“这么快就办好了?起潜,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办的?”
听到朱由检询问办事详情,高起潜的心气一下泄了。
看来并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大喘几口,高起潜恭敬的回复:“回陛下,仰仗陛下神威,魏忠贤一见小的……”
高起潜正想把魏忠贤的表现,添油加醋的在朱由检面前好好形容形容。当然,他重点肯定是在魏忠贤的隔阂上。
高起潜的述说还未正式开始,一个内侍就匆匆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魏忠贤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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