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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处坍塌的缝隙越来越近。混杂着血腥味的腐烂气息变得更加浓重,几乎令人作呕。我能“听”到他们骤然加快的心跳,感受到那如同受惊野兽般瞬间绷紧的恐惧。他们发现我了。
我停在缝隙前。阴影笼罩着入口,如同死神投下的斗篷。
缝隙深处,传来一个男人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绝望的喘息和哀求:“谁…谁在外面?救…救救我们…水…给点水…”声音断断续续,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肺部艰难的拉扯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裂。
另外两个心跳更加微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只有那婴儿的啼哭声,依旧顽强地从更深处传来,穿透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像一根无形的针,刺探着我的神经。
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过头,空洞的眼窝“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在丈量,在评估。嘴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水囊里仅剩的液体在晃动,发出轻微的回响,那是生命倒计时的滴答声。72小时。每一滴都意味着我多呼吸一口这污浊空气的权利。
缝隙里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所蕴含的冷酷意味,那哀求声陡然拔高,变成了濒死的嚎叫:“求求你!给口水!我们…我们快死了!这里…这里有辐射…全身都在烂…烂啊…”嚎叫声中夹杂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辐射。他亲口说出了这个词。这正是我需要的信息。他们的身体反应,他们的痛苦挣扎,就是最精准的活体探测器。
我缓缓抬起手,没有指向缝隙,而是指向更深的地下,婴儿啼哭传来的方向。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哭。你们…听到了吗?”
缝隙里的哀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更加粗重、更加恐惧的喘息。那个男人,还有另外两个微弱的生命,显然也听到了那持续不断的、来自地底的婴儿啼哭。在这片死寂的废墟里,那声音如同最诡异的招魂曲。
“鬼…鬼啊!”另一个极其虚弱的女人声音尖叫起来,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恐惧,“是…是死掉的孩子…回来索命了!我们…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她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毒液,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索命?不。我无声地否定了这个愚昧的念头。那哭声太真实,太“新鲜”了,带着生命初临世界时特有的蛮横与脆弱。它更像是一个坐标,一个诱饵,一个…陷阱的核心。
而眼前这三个被恐惧彻底击垮的残存者,他们剧烈波动的生命体征——飙升的心率、紊乱的呼吸、因恐惧而加剧的代谢崩溃——正是我探测前方路径、评估陷阱危险程度的绝佳工具。他们的每一次尖叫,每一次因恐惧而加剧的颤抖,都在无形中为我勾勒着通往地底深处的、辐射与未知交织的死亡地图。
我向前迈了一步,足尖落在缝隙边缘一块倾斜的混凝土板上,发出沉闷的轻响。这一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清晰地宣告着我的意图——我要下去。而他们,是我探路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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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过来!别带我们下去!”男人发出绝望的嘶吼,带着哭腔,“那里…那里是地狱!是怪物!让我们…死在这里…求你了…”他语无伦次,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缝隙深处传来身体向后拼命蜷缩、摩擦碎石的声音,如同困兽最后的徒劳挣扎。
我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认真倾听他的哀求。然后,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绝非微笑的、冰冷而扭曲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猎物恐惧的、近乎残忍的了然。
“你们的恐惧,”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棱,一字一句地钉入那片绝望的黑暗,“很有用。”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不再停留,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片弥漫着死亡和哀求的缝隙边缘。目标明确——是前方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被爆炸冲击波撕裂开的地面裂口。那裂口如同大地的狰狞伤口,边缘犬牙交错,黑黢黢地通往未知的地底深处。而那新鲜得如同初绽血花的婴儿啼哭声,正从这伤口的最底部,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诱惑力。
我走向裂口。脚步踩在辐射雨浸透的瓦砾上,发出单调而坚定的回响。身后缝隙里,那男人绝望的哭嚎和女人惊恐的尖叫瞬间爆发出来,如同垂死的哀歌,在废墟上空回荡。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恐惧,如同无形的绳索,在我身后拉扯,又像是某种邪恶仪式的背景音。
我没有回头。空洞的眼窝“注视”着前方巨大的黑暗裂口。那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与身后岩壁上仍在持续嗡鸣的石质音叉,产生了某种遥远的、令人不安的共鸣。
嗡——哇啊——嗡——哇啊——
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合的声音,在废墟的死亡寂静中交织、碰撞。一种源自亘古的岩石,一种来自新生(或者说,新出现的)生命。这诡异的二重奏,像一把冰冷的钥匙,试图插入我记忆深处锈死的锁孔。
岩画上那盲眼女子手持音叉的刻痕,在我意识的黑暗中一闪而过。她是谁?这音叉又是什么?它与脚下这啼哭的婴儿,与那冰冷的“第38次轮回启动”的宣告,究竟有何关联?无数破碎的疑纹如同沉船的碎片,在意识的暗流中翻滚,却无法拼凑成形。
我停在裂口边缘。阴冷潮湿的风混合着浓重的霉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从深渊底部盘旋而上,吹拂着我湿透的乱发和褴褛的衣角。那婴儿的哭声就在下方,近在咫尺,却又隔着深不可测的黑暗。它不再仅仅是声音,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无形的触手,缠绕上我的脚踝,试图将我拖入那未知的幽冥。
我蹲下身,伸出伤痕累累的手,小心翼翼地触摸裂口边缘。触感冰冷、湿滑,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或某种菌类。指尖传来极其细微的震动,混杂着地底深处岩石的应力呻吟,还有…那哭声引发的、微不可察的空气共鸣。
身后的哀嚎和尖叫还在持续,但已经变得微弱、断续,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他们的价值,正在这片死寂中飞速流逝。
该下去了。利用他们残存的恐惧波动,作为探测深渊的第一道屏障。
我深吸一口气,废土那混合着死亡与铁锈的空气灼烧着肺部。身体前倾,重心下移,准备跃入那片被婴儿啼哭所标记的、未知的黑暗。
就在这时——
“滋啦…警告…区域辐射污染指数…临界…波动源锁定…裂口…滋啦…”
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宣读那令人绝望的轮回宣告,而是直接指向了这里!指向了这个裂口!指向了我!
##第一章:锈蚀摇篮4
圣女的足尖点在一块扭曲的、曾经是钛合金反应堆外壳的残骸上,轻盈得像一片落在刀锋上的羽毛。脚下,是大地溃烂的伤口——焦黑的骨架是摩天大楼的脊椎,融化的玻璃像凝固的黑色泪痕蜿蜒爬行,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电离尘埃和某种更深邃、更令人作呕的腐朽甜香。灰黄色的天空低垂,如同肮脏的裹尸布,酝酿着下一场死亡之雨。
她闭着眼。
纤长的睫毛在布满辐射尘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破旧的白袍早已看不出本色,被尖锐的金属断口划出褴褛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无声飘荡。她在废墟的峰峦与深谷间起舞。动作精准得令人心悸。一个旋身,足跟堪堪擦过一根斜刺而出、表面凝结着诡异彩虹色油膜的钢筋;一个下腰,后仰的弧度完美避开上方悬垂的、不断滴落着粘稠绿液的管道残骸。她的舞姿并非优雅,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流畅,一种在毁灭图谱上描摹生命轮廓的诡异仪式。
*滋…滋啦…*
一个冰冷、断续,如同坏掉收音机里挤出的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她颅骨内部炸响:
>“第…38次…重…生协议…载入…中…初始环境扫描…高辐射…生物信号…微弱…符合…启动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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