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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笼锁枯骨(第1页)

##金笼锁枯骨

指尖抚过焦尾琴冰冷的岳山,那摊暗沉的血渍早已沁入木纹,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窥视之眼。琴谱断口处,“快逃”二字边缘延伸出的那抹诡谲墨痕,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烫着明霜的视线。逃?往哪逃?这囚笼不在国师府的青墙黛瓦,而在她腕间那三道灼热的爪痕烙印里,在她臂骨深处那“毁钟”二字的泣血剧痛中。

“吱呀——”

静室的门被无声推开,紫金袍角拂过门槛,带来一丝清冷的松针气息。谢无咎立在门边,逆着廊下疏淡的天光,面容沉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眸,如同古井寒潭,倒映着室内狼藉与明霜的苍白。

“琴音招魂,怨戾反噬。”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损了神魂,也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东西。”目光落在琴谱那抹未尽的墨痕上,微微一凝。

明霜蜷在冰冷的地面,肋骨深处还残留着魂力对冲的闷痛。她抬起头,鲛绡早已焚毁,那双褪去火焰、只剩空洞与冰冷恨意的眼睛,直直刺向谢无咎:“惊动了什么?我那被你们剖腹取物、用琴弦绞死的‘前世’么?”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谢无咎沉默片刻。那沉默如同沉重的棺盖压下来。他缓缓走进静室,靴底踏过碎裂的青玉砖,停在明霜身前。没有俯身搀扶,只是垂眸,目光掠过她染血的指尖,最终落在她小腹的位置,那里被宽大的素袍遮掩着。

“想知道答案?”他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仿佛背负着万载寒冰,“那就亲眼看看,这‘轮回’的祭坛之下,堆积着多少枯骨。”

他没有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步伐沉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牵引力。

明霜扶着冰冷的琴身,挣扎着站起。每一步都牵动着脏腑间未愈的暗伤,也牵扯着右腕爪痕烙印那愈发灼烫的搏动。她跟了上去,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拖拽。

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禁制森严的庭院,最终停在一面毫不起眼、爬满枯藤的灰白石壁前。谢无咎袍袖微拂,一枚紫玉印玺凭空浮现,印上石壁某处。没有巨响,没有震动,石壁如同融化的蜡像,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倾斜的幽深洞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扑面而来。

并非地宫惯有的阴冷潮湿霉味。而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混合着陈年血锈的甜腥、某种冰冷金属的腐朽,以及……无数种早已消散、却又被强行凝固于此的、不同调制的昂贵熏香余烬。这气息沉重粘稠,吸入口鼻,仿佛肺腑都凝结成冰。

洞口内并非黑暗。一种柔和的、仿佛来自月晕的清冷白光,自深处弥漫而出,照亮了盘旋向下的石阶。石阶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竟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暖玉,与这死寂气息形成诡异的反差。

谢无咎率先踏入。明霜紧随其后。每一步踏在温润的玉阶上,都像踩在沉睡巨兽的脊背上,脚下传来的微弱震动,带着某种缓慢而沉重的心跳感。

盘旋向下,深入不知几许。那清冷的白光越来越盛,死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阶梯尽头。

视野骤然开阔!

饶是明霜心冷如铁,此刻也被眼前所见彻底冻结了呼吸,凝固了心跳!

这是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庞大的地宫。

穹顶高远,镶嵌着无数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月白色光芒的明珠,如同倒悬的星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却无半分暖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属于坟墓的光明。

地宫的地面,是整块整块毫无瑕疵的、温润如羊脂的白玉铺就,光可鉴人,倒映着头顶的“星河”。

而在这片纯净无暇的玉海之上,矗立着的,是数之不尽的……

金笼。

纯金打造的笼子!每一个都约一人高,雕琢着繁复到极致的凤凰纹、云雷纹、以及无数扭曲盘绕、无法辨识的古老符文。金丝细密如发,笼门紧闭,其上无一例外地悬挂着沉重的、布满玄奥符文的青铜巨锁。

每一个金笼里,都静静地站立着一具尸体。

女尸。

所有的女尸,都穿着华贵至极却早已褪色朽烂的宫装或祭服,式样横跨了不知多少朝代。珠翠零落,步摇委地。她们的姿态各异,有的双手交叠于腹前,有的微微仰头似在问天,有的则蜷缩着如同沉睡的婴孩。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她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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