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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走到天宫奏乡面前,歪着头,佯装惊奇道:“你刚才是用了反问句吗?”
天宫奏乡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搭理他这种无聊的小玩笑,皱着眉说:“好玩?”
“”禅院甚尔安静了两秒,咧了咧嘴,“还不错。”
天宫奏乡朝外走,正打算绕开他离开,手腕猛地被人握住。
“你怎么了?”禅院甚尔压低了声音,他不是没看出来天宫奏乡情绪不好,却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交流。
天宫奏乡的情绪起伏向来不大,禅院甚尔自认算比较了解他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这么平静,又这么悲伤,整个人都透露着脆弱。
如果他没有猜错,天宫奏乡的变化,应该和那个叫椎野未来的女孩有关,或者说,和她的父亲有关。
他刚才在游乐园外面看见这个少女时就很在意——她的眼睛,和天宫奏乡实在太像了。只不过,她眼里充满的不谙世事,和天宫奏乡截然相反。
那种眼神,禅院甚尔从来没在他的眼睛里见过。
禅院甚尔不笨,相反,他十分聪明,很快便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天宫奏乡时的情景,结合对他经历的了解,一个荒谬的猜想在他脑海里形成。
天宫奏乡、天宫、长相相似的少女——
事情的全貌呼之欲出。
气氛随着两人的沉默而凝固下来,天宫奏乡把手腕从禅院甚尔手中挣出。
直到这时,系统终于感觉到了他微微外泄的情绪,不由得感慨,禅院甚尔真是敏锐,这样都能发现宿主的反常。
没有人类情感的系统不知道,这不是敏锐,而是一颗心都扑在一个人身上的表现。
禅院甚尔出生在以咒术师血统为一切的禅院家,天生的“缺陷”让他早早就看清了那群老家伙的真面目,因此他不稀罕,也不在乎所谓的“家人”。
但天宫奏乡呢?
他在不在乎?
禅院甚尔罕见地迟疑起来,他不会安慰人,也不懂该怎么说,话到嘴边,喉咙滚了滚,又咽了下去。
难得见到他拘束的模样,天宫奏乡牵了牵嘴角,放缓了语气:“不用安慰我。”
从知道椎野未来就是天宫未来起,他就没想过这件事能瞒住禅院甚尔:“都过去了。”
“走了,小朋友还在等着。”他结束话题,“有什么回去说。”
禅院甚尔侧开身子让他过去,却又在天宫奏乡经过时,忍不住叫住他。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天宫奏乡重复他的话,“不怎么做,她是我的客人。”
禅院甚尔已经大概猜中了事情的全貌,问:“不报复回去吗?”
他向来睚眦必报,不然也不会落得一个“疯犬”的名号,当年脱离禅院家时,那群老家伙可没少在他身上栽跟头。如果天宫奏乡希望,用不着亲自出手,他就会帮他解决一切。
天宫奏乡背对着禅院甚尔,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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