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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时节,鲤鱼肥美,莼菜鲜嫩,炖出来的羹也最鲜香软糯,往日里女郎都是吵着要吃的。
谢暄只当她是夏暑难耐,闹了小脾气,轻声细语地哄道:“皎皎,乖,吃一点,我喂你。”说完就舀一勺鱼莼羹喂到她嘴边。
还没等萧皎皎开口,只闻到那味道,她一阵恶心漫上来,转身站起来,捂着嘴就要干呕。
只是泛恶心,却什么也没呕出来,桃枝立时送上一盏清茶给女郎润喉。
谢暄一下就愣住了,猛地站起来,满脸欣喜之色,伸出手想要碰她,又顿住了,欲言又止地道:“皎皎,你……”
萧皎皎挑眉,娇娇嗔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说让我生个够,怎么这会儿我有了,你倒跟个傻子似的。”
“郎中可有来过?”谢暄扶她小心翼翼地坐下。
萧皎皎享受着他殷勤的伺候,不紧不慢地回:“嗯,开了些安胎的方子,也才怀上一月,没什么大碍。”
谢暄抱住她,在她脸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欢喜道:“皎皎,我真的太开心了。”
他捧住她一只手,又在光洁的手背虔诚地落下一个吻,神情温柔:“以后要辛苦皎皎宝贝了。”
萧皎皎又是一声笑骂:“傻子。”眸中却隐约泛起了水光,这一瞬间她突然为曾经想要利用子嗣来桎梏谢家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幼子无辜,应是带着美好与希望诞生,而不是成为父母之间用来互相博弈和牵制的工具。
见她眼中盈泪,谢暄一下慌了,小声问:“皎皎,是不是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了?”揽她入怀里又絮絮地道歉:“皎皎,对不起,过去都是我不好,不该与你争执,不该不让着你。”
萧皎皎摇头,浅浅地笑了下:“没有,只是觉得孩子这会来,才是好时候。”
“皎皎,你……”谢暄惊喜中带着迷惑看她。
萧皎皎回想着他曾说过的话:“你我政治联姻,婚后能长久多久都不知道,那么早要孩子,若将来两人不睦分开,幼子何其无辜可怜。”
她衷心地发出赞叹:“郎君这话说得很对。”
谢暄将人揽进怀里,宠溺又怜爱地夸:“皎皎,你怎么这么好。”
萧皎皎回亲了他一口,露出了小少女时期才有的娇憨笑意:“因为如晦哥哥好,近朱者赤,皎皎才变得更好。”
谢暄不餍足,含住她的唇又深深索吻,两人眉眼含笑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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