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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第3页）

叶月的泪混在水珠里，分不清是哭还是被溅湿。许焱依旧没有放开，只是更用力地环着他，低声哄着：“我在。”

叶月不知道为什么哭。情绪像被撕开的线，一寸寸散落出来。快感的余烬还未褪尽，却被羞耻与恐惧裹着——那种混乱的渴望让他无法呼吸。

他想逃，却又不舍得松开怀抱。

“对不起，许焱……对不起……”

叶月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唇角被自己咬出一点血痕，那句话带着自惩。

许焱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掌心轻轻一顿，随即顺着脊背抚过，安静地揉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劝，只是抱着，让叶月能听着他的呼吸平稳下来。额角贴上叶月的发顶，声音极轻：“别哭。”

叶月的呼吸一窒，眼泪反而更快了，伸手胡乱擦泪。许焱轻叹，在背后轻拍两下，声音更低：“再哭成花猫了。”

许焱抱着叶月，轻轻挪动身子，打破了浴室中的寂静。手稳稳地托住叶月的背，拿起几块浴球丢入水中。随着浴球落水的瞬间，发出一阵轻微的冒泡声，像是空气被轻轻撩动，带着一种舒缓的节奏。许焱看着水面上的泡泡轻轻上升。

眼角扫过叶月那依旧满是泪痕的脸庞，指腹在叶月脊背上轻轻画圈，想要将叶月身体里的紧张感和不安慢慢抚平。叶月听见浴球入水的声音，此刻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呼吸变得微弱，泪水还没有停下，脸颊依旧带着明显的红晕，恍若被什么情感深深纠缠。许焱伸手让叶月靠在自己的胸膛。吻了吻叶月的额头，耐心解释：“是你喜欢的浴球。”

氤氲的热气弥漫着淡淡的马鞭草香气，整个空间都裹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幕。叶月无力地靠在许焱的胸前，呼吸间夹杂着泪水与温热的水汽。过了许久抬起湿润的眼眸，怯怯地看向许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许焱捕捉到这抹目光，眼底划过一丝宠溺的笑意：“哭完了？喜欢吗？”叶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分，轻轻咬住下唇，似乎想掩饰内心的羞涩与挣扎。许焱见状，眉头微挑捏住叶月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叶月因紧张而被咬得微微肿起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关切：“在咬就出血了。”

叶月直视那双带着戏谑与温柔的眼睛。脸颊愈发滚烫，心跳急促得像要跳出胸膛，唇瓣在许焱的指腹下轻轻颤抖，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眼前人掌控一切。许焱看着泛红的脸颊与微微湿润的眼眸，眸色越发深沉。低头靠近，呼吸落在叶月耳边，语气低哑中透着一丝温柔：“我很喜欢。”

指尖轻轻擦去叶月脸上的泪痕，低头吻了吻叶月的额头，语气更轻：“听着，不要觉得羞愧或者脏；性，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浴池中的泡泡微微破裂，叶月靠在许焱胸前，双眼微微发红，却已不再像刚才那般不知所措：“你为什么……” 许焱微微一笑，低头贴近叶月的额头，轻声回应：“因为是你，让我喜欢和疯狂。”

叶月呼吸瞬间变得紊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泪痕尚未完全干涸，却被这句话彻底击溃。试图避开许焱的视线，却被对方的手掌轻轻托住下颌，迫使他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叶月，不要再怀疑自己。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

叶月不由自主地攥紧许焱肩膀，哽咽着开口：“可我……”“嘘，”许焱吻着叶月的额头:“没什么可担心的，刚刚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叶月整个人微微一颤，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许焱的语气太过笃定，让他无从反驳。羞恼之中，狠狠撞了一下许焱的胸口，力道虽轻，却充满了不甘与抗议。咬着唇，声音低哑中夹杂着一丝窘迫:“别说了。”许焱看着怀里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抬手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现在还学会动手了，嗯?”

许焱抬手轻轻抚过叶月的后颈，叶月的肩膀微微一缩，重新埋进怀里。角落里的手屏幕闪烁，发出微弱的嗡鸣。许焱完全听不见一般，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怀里的人，低声哄着：“好了，别难过了，我们去换衣服。”

抱着叶月走进衣帽间，整个人像没了力气似的，手臂垂在身侧，连头都懒得抬起，只是轻轻闭着眼，眉心微躄，带着一丝倦意和小小的倔强。“累成这样？”许焱弯腰，伸手捏了捏叶月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宠溺：“真要我帮你换衣服？”叶月动了动嘴轻哼：“累……”说完，微微偏过头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许焱摇摇头熟稔地解开睡衣，指腹时不时擦过叶月微凉的皮肤。衣服脱到一半，叶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许焱低声安抚：“别动，马上就好。”拿过干毛巾，替叶月把还未干透的水珠一点点擦掉。脖颈到锁骨再到手臂，偶尔用指尖轻轻划过：“手抬一下。”叶月像没听见似的，整个人都懒懒地甚至还往下滑了一点，模糊地呓语。

许焱无奈轻叹，握叶月的手腕，轻轻抬起手臂，替他把袖子套好：“再不配合我可真生气了，嗯？”语气似笑非笑，可眼神始终温柔。整理好衬衫的领口，又蹲下身将裤脚挽起。做完这一切后，起身看着叶月懒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弯腰靠近，捏了捏叶月的耳尖：“好了，我的宝贝。”

叶月终于微微睁眼，倔强的眼神里藏着难以掩饰的依赖。轻哼故意侧脸不说话，脸颊却悄悄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许焱牵着叶月的手，从衣帽间走出来，看着身旁的人。叶月的步伐有些迟疑，显然是被刚才的疲惫和情绪折腾得不轻。可即便如此，依然努力保持着一副我一点都不累的样子！许焱伸手轻轻拍了拍后背：“累了就说，不想走，我抱你。”

叶月闻言：“不用，你别总这样……”许焱安抚着叶月：“哪样？别宠你还是别管你？”一路上，叶月始终沉默，快到门口忍不住问：“你带我去哪里？”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眼神飘忽着不敢看许焱。

许焱停下脚步松开牵着的手双臂环抱微微俯身靠近：“怕我把你带去不好的地方？”叶月忍不住声音略微拔高，又迅速低了下去，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我只是问一下，你别多想……”

“还真是敏感啊！”许焱故意压低声音，重新握住叶月的手，温热的掌心像是要驱散对方的不安：“带你去俱乐部见几个人！都是熟人不会让你为难。”

“俱乐部？”叶月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皱眉：“我不想去。” “别急着拒绝我。”许焱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继续“你会喜欢的。再说有我在！担心什么？”叶月乖乖由许焱牵着走向车库。许焱见他这幅模样，嘴角的笑意微微扬起，捏了捏细瘦的指尖：“叶月，不用想太多，今晚，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车库

许焱上前打开灰黑色911副驾驶，回头看向叶月：“上车。”叶月犹豫了几秒才抬脚坐了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听见许焱调侃：“紧张什么？”叶月微微侧头，瞪了他一眼：“我没紧张，别乱说。”“是吗？”许焱挑眉，启动了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车库中回荡。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看着叶月：“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叶月迅速别过脸，避开许焱的视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许焱勾起嘴角，没再逗他，专注地开车。车内一时陷入安静，只剩下轻微的音乐声和引擎的低鸣。城市霓虹灯闪烁透过车窗洒在叶月的脸上。叶月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神游，但眉间却透着几分隐隐的紧张。许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微不可察。

好一会叶月忍不住问：“俱乐部……我们去多久？很晚回来吗？”许焱淡淡：“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多待；如果不喜欢，随时可以走。” 叶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许焱空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脑袋：“没那么复杂。你只需要跟着我。”

叶月点了点头，虽然嘴上没再说什么，但神情依旧带着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