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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景姮隐约闻到荷包上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味道,她冷嗤了一声,抬手就将
装满了糖块的荷包扔到了湖中去,然后还觉不够,连口中含化了小半的也吐到了地
上。
她做的决绝又愤懑,苍白的容颜上都涌起了薄艳,慎无咎看的吃惊,然后便
大笑了起来。
“我来这王宫里三年了,第一次看见他送糖给女人,你,你居然都给扔了,
哈哈,他若是知晓了又该是什么样?”
景姮才不想知道,无声的望着湖外的天际,湛蓝若洗的清澈,想要垂下眼
帘,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昨日那些荒唐又淫秽的一幕幕,她惊惧的睁大眼睛微
喘着。
“心绪不定最扰人,你不若试着与我说说话,郅宫里都无人同我讲话,可
憋死人了。”慎无咎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话痨,偏刘濯喜静,偌大郅宫都少有人
声,可不叫他这千辛万苦学会的汉话没了用武之处。
又过了许久,久的慎无咎都有些失望了。
“你……不是汉人?”
景姮闷闷的问了一句,慎无咎蓦地抬起头来,年轻的容貌却早生华发,看似
怪异偏又独具一股男儿的轩昂,深目亮的灼灼。
“不是,我生在百越之地,那地方可不似你们长安,日子苦着呢。”
百越之地是蛮族所在,景姮多半猜到了,他没有匈奴的凶悍体格,也没有西
域人的碧瞳,却高鼻深目的特殊,便是一口汉话也夹杂了些许口音,景姮还是第一
次见到不是奴隶的南蛮,便稍稍侧过头去,泛着淡绯的纤白长指,指了指他的头发。
“这个呀,大约是六岁那年,我偷去了族中的后山禁地玩,在那里遇到一个
怪老头,他喂我吃了一粒药丸,当夜里我的头发就成了白色,连眼睛也变成了白色
的。”
这样的离奇让景姮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探究的看着慎无咎褐色的瞳,表示疑
惑。
许是第一次见到景姮这样美人,又被她仔细看着,那美目中的朦胧潋滟,教
他都有些痴了,不过却也没有多的想法,只是觉得让她不再闷着声哭泣,是件极让
人愉悦自豪的事情。
“后来我自己调制了药,才将眼睛恢复正常,不过头发却……你想不想知道我
变成那样后,遇到了什么?”
景姮的情绪稳定了些,另一个人的人生勾起了她的好奇。
“发生了什么?”一个正常的男童一夜间瞳发皆白,在时下无疑会被当做诡事。
“那时我在水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太害怕了,回去后便躲了起来,最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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