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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加锁的小锦箱一开,里面竟是一套崭新的女装和成套的头面首饰,楚娈重重阖上箱子,不解的看着方尚宫:“这是何意?”
“督主交代,让陛下今夜宿在西宫,明日早些换上这些,他会来接您。”
楚娈皱眉,好一会儿了才想起前几天容钦说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这下她眉头蹙的更紧了,要穿着女装与他一起?
夜里容钦不曾过来,听闻东厂又在搞事,楚娈睡的不甚安稳,翌日一早,换上了那箱子里的裙衫,想起上一回被容钦迫着穿女装,绑在椅间玩弄……心情格外忐忑。
“陛下,督主已在等候。”方尚宫引着路,四下无人,走在宫道上,低声说着:“陛下勿怕,督主是要带您出宫去。”
楚娈诧然:“出宫?”
一出崇明苑,楚娈便看见宫巷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候在左右的皆是容钦心腹,方尚宫扶了她上车,一入内,尚在假寐的容钦幽幽睁开了眼睛。
静懿皇贵妃
墨底的云锦袍衫上是银线栩栩的锦麒飞龙,玉带皂靴,衬的那瘦削的身形完美,楚娈倚着引枕,鬼使神差偷瞄了一眼,正巧撞上容钦幽冷的目光。
他似笑非笑,棕黑色的瞳中若寒冰融化,忽而多了一些温和。
“这是去哪里?”楚娈被他看的心神一惧,抿着嫣红的唇儿说道:“你让朕穿成这般,也不怕被人发觉吗?”
容钦惬意的饮着茶,这马车虽不起眼,可内里又是别样的装置,茶水糕点一应俱全,便是两人同坐的地方,都足以躺下入眠,厚厚的天鹅绒垫,一排的锦绣软枕,舒适极了。
“发觉又如何。”
他的话语无疑是狂妄的,楚娈心里鄙之,也是了,这宫中尽为他掌控,就算被人知道皇帝是女儿身,又有谁敢泄露,便是泄露了出去,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稳坐皇位。
车轮辚辚,在宫门处验过印牌,便很快驶出宫去。
这是楚娈第二次出宫,市井的一切对她还是有诱惑力的。大抵是昨夜在东厂坐镇疲惫的厉害,容钦似乎睡着了,楚娈推开了车窗,悠哉的看着行过的街道。
天子脚下的京都常年都是繁华热闹的,打马而过的贵家公子,挑担叫卖的货郎,酒肆茶坊,牌楼彩灯,汇成了一副欣欣向荣之象。
这便是她的子民和王土……
“这是要出城吗?”马车行的慢,轻微的晃动中,楚娈看向了骑马跟在车旁的高胺,微微皱眉,这人是容钦的心腹之一,杀人的手段最是花样辈出。
高胺颔首:“回小姐,是的。”
楚娈不由回首看了眼倚在锦绣中似是熟睡的容钦,半寸的明光落在他冷峻的白皙面容上,昳丽俊美的让人心动。
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
到卧佛寺时,楚娈的疑惑更浓了,容钦抱着她下了马车,便牵了她的手步上石阶,远处钟声荡来,大悲咒隐隐低沉静心。
“是要拜佛吗?”
楚娈惊奇的看着容钦,怎么也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信佛?
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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