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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院里可没种桃啊?
巫遥看着杯中粉红的花瓣,觉得是时候动身回家了。
东州
步檀桦已经醒了,得知许莺时为了他而亡故十载,将自己锁在房里好几日啊,直到步许担心到差点劈门而入时,步檀桦才出来。
步许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憔悴的样子,他知晓原因,却也只能沉默着。
“小许”,步檀桦声音沙哑,像有人拿纸在碎石上摩挲:“带我,去看看你娘吧。”
步许把许莺时葬在了一处山坡。
山坡上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风过会晃,蝶来驻留。
山坡上有一个石碑,黑色楷正的写了几行字,步檀桦眼里只看到了“许莺时”这三个字。
泪水不知何时溢出眼眶,步檀桦带来了家中被步许寻人照顾好的,许莺时生前十分爱惜的花,他采了一朵最好看的,送给了许莺时。
他只摘了一朵,因为再多采点,许莺时会恼的。
步许拿走碑旁边的一盏老旧的琉璃灯,换上了盏新的上去。琉璃灯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有人编织好的一场漫长的梦境。
光在步檀桦带来的花上乱舞,吸引了一只蝴蝶来访,翠绿的草焕发着勃勃生机,微风恰到好处的舒适,仿佛是墓碑上的名字带来这一切。
春光作序,万物和鸣。
春天啊,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
步家父子离开时,山坡上的野花摇曳擦过衣角,一阵风吹拂,他们被春天抱了个满怀。
通天之海的海水倒灌,时不时有鲛人的吟唱传来。
没有荒族的侵扰,一切都安详美好。
遥天门的枫叶年年常红,楼望孤守一片枫林,见了十场雪的降临。
解无忧带着三七过来,二人坐在山顶亭里,久违相聚。
“小阿望”,解无忧道:“整整十年,你一天都没出过山,不闷吗?”
楼望随意倒了杯凉水,啜了口。
顾舟走前给他留的酒他是一口都没碰,一个人饮酒没意思,他想等顾舟回来,他喝酒,顾舟喝茶。
楼望:“不闷。”
“嘴硬,你就是倔。”
解无忧看楼望隔那拿凉水当酒喝,实在看不下去了,掏出坛桃花酔倒进楼望的杯子。
“前段时间路过离州,刚好花满楼小姐回来,楼主高兴又开卖了桃花酔,我悄悄买了坛来,这不就给你用上了。”
楼望依旧兴致缺缺,同样的酒水,当时喝是多么快意满足,现在却觉得平平。
他“哦”了声,撑着下颌发呆,偶尔才像是想起手上有那么一个东西,将杯子对上嘴酌上那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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