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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乐澄狂跳的心脏这才稍微落回实处。
他知道,周时锐一定会做好。
他深吸一口气,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白衬衣上一片污渍,是果汁,因为西服外套和裤子是黑色的,倒看不出什么,但也是脏的,有种黏唧唧的感觉,乐澄伸手扯了扯。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先把外套脱下。
周时锐很准时,几乎是掐着十分钟,敲响了房门。
乐澄一惊,立刻动身,拉开门,周时锐闪身进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回手将门关上。
乐澄这才看清他,有点罕见地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几乎挡住小半张脸,没戴眼镜,侧脸线条锋利深邃,周时锐握着他的手腕往里走,在乐澄回身的瞬间,修长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领带。
“嗯……?”乐澄还未反应过来,周时锐比他高了半个头,微微俯下时,因为帽子的缘故,只能看到一小半下巴和轻抿的薄唇。
周时锐已经将他的领带完全扯下,然后丢到一旁:“时间还够吗。怎么不提前脱掉?”
乐澄被问得一怔,提前脱掉,他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想起周时锐要进来,他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
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也被解开,乐澄的心脏“咚咚”跳起来,好近的距离,一种奇怪的心情让他手指颤抖,但此刻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他跟着周时锐去解衬衫下摆的扣子,两双手同时动作,很快将衬衫完全解开。
乐澄的皮肤很白,有种细腻温软的触感,腰腹没有一点赘肉,窄而漂亮,有粉色隐在衬衫若隐若现。周时锐的指尖微顿,冷空气接触到皮肤,让乐澄有些战栗,他的耳朵尖都红了,立刻想转身脱下,却忽然记起,自己用了衬衫夹。
没错,衬衫夹,
大礼堂的更衣室简陋,因为基本不会有人在这里换衣服,只有几个零星的凳子,乐澄深吸一口气,忍着莫名的羞耻,低头迅速把裤子脱了,露出扣着衬衫夹的衬衣。
黑色的,像是两个腿环,牢牢锁在细白的大腿,勒出微微的肉感。
因为对面是周时锐,乐澄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低头把夹在衬衫上的夹子扯下,不知是因为动作慌忙,还是本身质量太好,有几个竟然没扯动。
他察觉到了周时锐的视线,直勾勾,像是有温度般,让他几乎被灼烧。
动作更加慌乱,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使用蛮力时,周时锐已经靠近了他,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只手缓缓往下摆摸去。
“乐澄。”低沉的声线几乎是贴着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过侧颈,乐澄抖了抖,像是小动物一样,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嗯?”
“我帮你。”周时锐按着他的肩,将他推到凳子上,修长的手指好像碰到了他的大腿,很短暂的,随后,收回手。
“湿了。”他平静地阐述事实。
乐澄脑袋里发懵,几乎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周时锐说的是衬衫夹。
乐澄的脸颊完全红了:“嗯……是、是吗……”
“嗯。要脱下来。”周时锐垂下眼睫,“会弄脏新裤子。”
“好。”乐澄晕晕乎乎地听从指令,但仍然混乱,他开始怀疑自己让周时锐送衣服的决定,抖着手指解不开,周时锐上手迅速将夹子扯掉,然后说:“搭上来。”
“什么?”
“腿。”周时锐和他面对面坐着,“搭上来。”
这个姿势确实别扭,周时锐要帮他脱吗?
……这么紧急的情况,帮一下也没什么吧?
乐澄的脸蛋通红,几乎要把他点着,他抿唇,犹豫着,踩到了周时锐的膝盖。
雪白的皮肤和黑色的长裤形成了强烈的颜色反差,周时锐好像很冷静一般,修长的食指勾住捆在腿上的衬衫夹,高温微糙的触感让乐澄受惊似地蹬了一下腿。
不知道蹬到哪里,周时锐迅速地扣住他纤细的脚踝。
“乐澄。”周时锐喉结滚动,带着克制的力道,吸着气,声音低到有些凶,“澄澄……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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