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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上!上!上!”“打死他!打死他!”“打打打打打!!”……
越南人不等金钟声落,就闪电般一头撞来。吴雩早有准备,谨慎退让数步,刹那右耳风声疾响,越南人粗壮的小腿一扫抽空,“轰!”一声重响劈上擂台柱,几条粗壮的缆绳同时巨震!
这一下要是撞上,不说立马脑浆迸发,也得当场颅骨碎裂。胖丁老板没想到越南人开场就下死手,霍然起身睁大双眼,只见吴雩就像一道游走在枪林弹雨中的虚影,无声无息间已退数步,脊背抵上缆绳,下一刻——
鞭腿当空而下,直劈吴雩咽喉!
“我艹!”
胖丁尾音尚未落地,只见吴雩全身后仰,越南人脚尖擦过他喉咙,相距不过半寸;旋即缆绳令吴雩回弹,兜手捞住越南人来不及落地的腿,蹲身一腿雷霆猛扫,越南人飞出去半米才轰然倒地!
全场欢声雷动:“好!!”
擂台地面让越南人身体向上一弹,尚未再次落下,便只见吴雩揉身而近,单膝顶住对方胸骨,嘭一声闷响又把他摁死在地,一拳下去口鼻喷血,再一拳越南人喷出了半颗碎牙!
“打打打打打!”“好好!漂亮!”“上啊!上啊!!”
尖叫呐喊几乎要掀翻屋顶,群情激动中,只有胖丁老板似乎感觉到某些异样,紧盯着擂台张大了嘴巴。
吴雩个性保守谨慎,从来没有攻击欲望这么赤裸的表现,仿佛急欲争分夺秒结束战斗,为什么?
迫不及待想拿钱?
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指骨喀嚓击在越南人下颔骨上,发出恐怖的轻微裂响。吴雩毫不犹豫,知道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击了,掐住对方脖颈就是一拳照脸而下,但这次只听——啪!
越南人左手挡在眼前,掌心抓住吴雩拳骨,满是鲜血的脸竟然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拿命换钱,有那么容易?”
他那口越南话含混不清,但吴雩瞬间就听懂了,眼皮蓦然一跳。
但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越南人右手护腕间雪光一弹,紧接着吴雩大腿根外侧一凉,鲜血喷涌而出,是弹簧刀!
人在神经高度绷紧的时候其实是感觉不到痛的,但本能会令身体做出反应。吴雩一手撑地,一手伸向伤口,等意识到不该如此反应时已经晚了;下一秒他只觉天旋地转、重心倒转,越南人起身把他撑地那只手猛拧到身后,肌肉虬结的手肘狠狠一捣在吴雩背部,肋骨咔擦裂响,吴雩喷出血沫,倒头被按在地!
吸气、吹哨、破口大骂声四起,胖丁老板大张着嘴双手握拳。
但从台下看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没人知道为什么情势突然立地倒转。
越南人在耳边轻声问:“没人教过你,别轻易绝人的路吗?”
吴雩一边脸颊被压在地,视线正对擂台下,因为剧痛而有几秒模糊,但接下来他闪电般意识到了刚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人头攒动的观众席前三排,放眼望去竟然混着不少东南亚面孔,皮肤黝黑、眉间距宽、塌鼻梁厚嘴唇,面貌形容中闪烁着躲躲藏藏的凶狠之色。乍一看发现不了,但长期在中缅边境生活的吴雩却一眼能看出人种相貌上的区别。
他们不是津海本地的,这擂台下竟然藏着好几个越南人!
“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越南人一字字嘶哑而扭曲,说:“你也别想混下去。”
吴雩瞳孔紧缩一线,咬牙挣扎翻身,但随即眼角余光一凝,雪亮刀光已当头而下!
与此同时,酒吧楼上。
“先生不好意思,请留步。”领班彬彬有礼一挡,赔笑道:“今天酒吧地下一层不对外开放。”
隔着一楼这么强劲的音乐,都能隐约听见楼下传来的尖叫鼓掌。步重华收回目光,不动声色一打量,只见几名酒吧保安已经不引人注意地聚拢过来,包在了自己周围。
“不对外开放?”步重华微微眯起眼睛,“那这动静是你们保安在搞军事演习?”
领班失笑道:“先生您开玩笑了。其实楼下是我们的贵宾区,只接受已经办卡的VIP客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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