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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乍暖还寒,半夜的风很凉,牛杂粉摊又是露天的,但陈争吃完了粉也不想走,又拿来一瓶啤酒,有点醉了,要跟鸣寒的营养快线碰杯。
鸣寒笑道:“哥,这夜黑风高的,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险哦。”
陈争半眯着眼,眼尾在灯光下像是被墨描摹过,微微向上勾起,“什么一个人,老公这不是在吗?”
鸣寒没想到他这么说,眉眼一弯,又跟他碰了碰杯,“老公在才最危险。”
陈争挑衅地看他,但因为眼中已有几分醉意,那警告的眼神着实没什么威力。
喝完第二瓶,陈争还想拿第三瓶,他最近很累,精神高度紧绷,想借着这顿宵夜好好发泄一下。但他一站起来,鸣寒就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去拿了。
“最后一瓶!”陈争说,“给你拿瓶旺仔。”
“我不要旺仔,你也别喝了。”鸣寒揽住他没平时那样挺拔的腰背,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一会儿陈警官喝醉了发酒疯,机动小组的警容警貌还要不要了?”
陈争皱着眉推他,“我从来没发过酒疯。”
旁边的一桌扭头看他们,鸣寒说:“哥,笑你发酒疯呢。”
陈争这人,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跟鸣寒随便说点什么无所谓,但被外人看到了,他连忙端起姿态,眼神都清明了些。
鸣寒看了看陈争的耳朵,不由得发笑,陈警官的耳朵红了。
鸣寒还真去饮料柜拿了一罐旺仔,和之前的啤酒、营养快线一起付钱。陈争看了看他的手,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声哼得有点大,没喝酒的陈争绝对不会有这样不成熟的表现。
鸣寒牵住陈争,手指挠着陈争的手心,陈争下意识挣脱,鸣寒却牵得更紧。
鸣寒本意是想哄陈争再哼一声,陈争偏不哼,上了车他终于问:“哥,你在不满什么?”
陈争瞥一眼他手上的旺仔,不说话。
鸣寒说:“我给自己买了旺仔,没给你买啤酒?”
陈争还是不说话。
“但这是给你买的,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喝点甜的。”鸣寒将旺仔放到陈争手上。
陈争这下满意了,也不喝,在手上倒来倒去玩。
车向家的方向驶去,陈争本来也没多醉,歇了会儿情绪更高涨,“我就该再喝一瓶,发泄完了,回去倒头就睡。”
“倒头就睡?那我怎么办?”鸣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陈争侧过脸,“嗯?”
“你的发泄就只有大半夜在路边喝啤酒啊?”鸣寒说:“有家室的人,还可以有别的方式吧?”
陈争脑子再糊,这也听懂了,笑道:“也行吧。”
此后的几日,卢贺鲸等人继续为争取机动小组出国行动而努力,各项“量天尺”在境内犯罪的证据被整理出来,而国相关单位竟也十分配合,传来了梁岳泽可能已经潜入国的情报。
综合多方面考虑,上级终于批准机动小组前往东南亚,和当地警方采取联合行动。
“这次要感谢国警方,如果不是他们愿意促成国际合作,就算上级愿意派我们去,任务执行起来也很艰难。”唐孝理说完场面话,眼神沉了下来,“但需要警惕的是,国警方很可能是最大的变数。”
陈争不由得直起腰背。
“下面由卢局来给大家简单讲一下国的现状。”唐孝理将位置让出来。
出国执行任务不比在国内,掌握目的地概况、历史变革是必修课。卢贺鲸来到投影仪前,冷光将他烘托得像一柄笔直的剑。
“‘量天尺’的发源地在k国,这一点大家已经很清楚了,但最近十多年,也许是k国不再适合‘量天尺’发展,也许是金池也派系的势力逐步消亡,东南亚已经成为‘量天尺’新的巢穴,其中国受到的影响最大,国警方认为,‘量天尺’的首脑金乌就躲藏在国。”卢贺鲸点开一幅幅图片,有在国活跃的雇佣兵,有已经被捣毁的赌窝,还有一些非常奢靡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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