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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也无妨。
如今她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墨家同门。
虽说“墨家弟子”这身份一开始是假的,可到了这会儿,假的也成真的了。
蒲象一愣,赶紧道,“不敢劳师妹远迎!”
虽然早听台舒说过张祯礼贤下士,但也没想到居然会这般大礼。
以她靖国长公主、冀州牧之尊,言语温和都算有孟尝君之风,何须如此!
而且刚一相见,她便认他是同门师兄!
也许台舒没说错,墨家若想重振,得着落在张祯身上。
进得中堂,请几人入坐,张祯看向蒲象身旁的小孩儿,“这位是?”
不会就是蒲元吧?
咋还这么小?!
蒲象:“犬子蒲元。”
张祯:“师侄今年几岁?”
蒲元忽闪着大眼睛,脆生生地道,“回张师叔,我今年六岁啦!”
张祯心里暗囧,俯身摸摸他的头,柔声道,“乖!”
让人上些小孩子爱吃的点心糖果。
她承认,她有一点点失望。
主要是之前太过惊喜,忘了问台舒蒲元的年纪,还以为他跟台息差不多大。
可算一算,蒲元的确应该是个小孩儿。
姜维都要在八年后才出生呢!
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自己有上帝视角,因而知道蒲元会是一代宗师,但台舒是怎么看出他必成大器的?!
要知道蒲元现在才六岁啊!
还用他和台息对照。
都说儿子是自家的好,怎地到台舒这儿反过来了?
张祯心里吐槽着,热情招待蒲元父子。
蒲元年纪幼小没关系,总会长大,何况还有他爹蒲象。
能让台舒郑重其事地引荐,蒲象肯定也有大能耐。
“此前不知蒲师兄大驾光临,多有失礼,师兄勿怪!”
蒲象很惭愧,诚实地道,“是我小人之心,对张师妹横生猜忌。”
张祯笑道,“此乃人之常情,蒲师兄以前又不认识我,无需介怀!”
台舒在一旁道,“蒲师弟,往后你就知道了,张师妹极好。”
蒲象叹道,“何需往后?如今便知。”
墨家能出张祯,是幸事。
张祯刚要说“世间及得上我的确实不多”,猛然想起他们不是名士狂生,是实干人才,连忙自谦,“两位师兄过誉!”
技术人员通常有一个特点,不善言辞。
也可能不是不善,而是不喜。
当人过于沉迷某项事物,就会觉得其它的寡淡无趣。
蒲象也是如此,跟张祯应对几句,就下意识说起老本行,焙烧、熔炼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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