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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此情此景,令张祯不由得想起辛弃疾这首传世之作。
若不是见识过真正的军营,辛弃疾写不出这些生动具体、大气磅礴的词句。
现在她也见识过了,也许未来某一天,她也能写出优美的诗篇。
“浮云道长,大将军有请!”
吕布的一名亲随跑来传话。
张祯中断思绪,“来了!”
中军大帐与小帐篷自然不同,更高更大,也更宽阔。
目测能容下百人,和小型宫殿也差不多了。
居然还有四扇屏风,隔出内室与前厅。
前厅里,正中摆着吕布惯用的桌案,他就坐在桌案后,随意翻看书册。
张祯不放过任何一个夸奖的机会,“大将军真是勤奋,行军途中也手不释卷!”
吕布:“你可知本将看的是什么书?”
张祯心说我只知道关云长夜读春秋,你爱看什么,书上可没写。
“不知。”
吕布笑道,“诗经。”
张祯暗道你还挺浪漫,“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吕布:“孔子此言极是。”
张祯:“贫道还以为,大将军更喜读兵书。”
吕布放下诗经,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书上学不来。”
张祯:“大将军高见!”
吕布大笑,“不知道了罢?这是孙子说的,哈哈!”
张祯:“贫道孤陋寡闻。”
这年头,拍马屁也需要足够的学识。
同时暗暗纳闷,吕布的文学素养竟然还不低。
吕布又道:“你不惯行军,可还好?”
张祯:“谢大将军关怀,贫道无恙。”
吕布找她,并没什么大事,闲聊加吃饭而已。
渐渐的天黑了,军营里四处点起火把,与头顶星空交相辉映,又是另一番壮阔景象。
辞别吕布回到自己的小帐篷,张祯还担心失眠,谁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梦里也是旌旗林立,战马嘶嘶。
——
郿坞之所以叫郿坞,是因为建于郿县,那是董卓的封地。
离长安二百五十里,不急行军的情况下,步兵日常行军约四十里。
也就是说,从长安到郿坞需要六、七天时间。
张祯和半夏慢慢习惯了马车颠覆的节奏,半夏甚至还能在马车上做绣活。
每天傍晚扎营后,张祯利用天黑前的这段时间学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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