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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第二次死了人,还是死状离奇,加之接二连三的事儿,按理说校长早该被换下台了,然而离奇的是一丁点风声都没有。
除了学生之间流传的小道消息,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老师之间也在谈论着这件事。
出了人命,谁都有忌讳,然而现在连一个解释都没有谁也安心不了,但好在许是安抚情绪,倒是给老师加了工资,再三要求顾好学生之间的情绪,别的啥也没有后续了。
不过有时候没事就是好事,哪怕再多的疑问也得忍下来,不过倒是流传着一个公认的说法——上头有人将事情压了下来。
左右不过是一个孤寡的破道士也引不起多大的注意,也就强制平息下来了。
但好在,此时距离高考也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了,按照以往这个时间必须前往考点学校暂住了,今年也不例外,在老师宣布下课之后各自都回了宿舍收拾简单的行李,准备前往市里的学校。
杜然的东西不多,一个背包就足够了,拾掇了几下便出门了,学校安排的车是几辆破旧的巴士,每个班一辆,拢共也就几辆车,浩浩汤汤的出发了。
许是因为不怎么经常去市里,加上近来学校的气氛太过紧张,所以导致了这群备考生们还是挺期待的,个个亮着眼看着窗外唰唰飞逝的景色,小声讨论着,时不时发出笑声。
杜然眯着眼靠在后背上闭上了眼睛,疲惫感袭来,她睡了过去。
窗外的阳光打在了杜然皱着眉头的脸上,她在做梦,一个不怎么美好又万分熟悉的梦。
依然是那间房间,依然是那张床,大红花被,龙凤双烛,处处都是透着喜庆的房子。
她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动弹不得。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样的发展,明知道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想要动,想要起来,想要逃离,挣扎着也无济于事,杜然认命了,这只是一个梦,是个梦罢了。
有人推开了房门,慢慢的走上前,她低头,只能看见了那一双绣着龙纹的鞋子,而后盖头被掀起,她连抬头看一眼都做不到便被一把推着压上了床。
压着她的人像是蒙了一层白雾,这一点杜然已经习惯了,倒也令她宽慰不少,至少这一点还能够让她产生逃避的心里,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半分不习惯,任谁日日夜夜只要睡着就会重复这个梦也会习惯的,总归不是真的。
然而奇异的,这一次压在她身上的那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却像是和她的脖子较上劲儿了,一个劲儿的吸着,吮着,连带的舔着,像是啃着一块骨头一般。
杜然有些僵硬,她怎么会忘记那个位置恰好是那个丑陋男人留下痕迹的位置呢?
一个恐怖的猜测冉冉升起。
杜然竭力的忍耐着那份不自然和羞耻,任由着她的脖子被啃噬着,她喘着气,看着头顶上大红色的红罗帐,努力的说服自己这是梦。
“呵。”
那一声轻笑再一次的涌入了耳膜里,杜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她慢慢的低头,冷不丁的对上了那一双黝黑得像深渊的眸子。
“脏。”
脑袋里瞬间炸开了。
明明在梦里感受不到冷,此刻却像是坠入了冰窖了一般,冷得无法自拔。
“你,你……”
“你是我的。”
杜然有些崩溃了,她抖着唇,“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掐住了,死死地掐住,她无法呼吸,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快要窒息了。
“杜然!”
猛地睁开眼,杜然第一个动作便是触上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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