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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跳跃,闪烁不停,白『色』的纱帐垂下,一名婢女侧立在旁,静静的守候着,纱帐内朦胧浮现出女子的身躯,确定王妃还在后,青袅立刻别过头去,一个闪身便返回锦华居。
皇城南侧的一座小宅,独特别致,沒有假山湖水,但满院子里都摆放着各异的盆景,令人赏心悦目,屋内,辰逸轩独自坐在书桌旁,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持着『毛』笔,边翻看边写着,书桌旁摆放着一碗汤羹,还泛着热气,显然刚送來不久。
那样静懿的画面,温雅认真的神『色』,让人不忍心打扰,然而,一道冰冷的声音还是割破了这和谐的画面。[
“襄王好雅致,不闻旧人哭,只见新人笑,堂堂男儿背信弃义,真让人感到不耻”。
辰逸轩猛然抬头,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他顿时放下手中的一切,起身走了过去,慌张的朝着门外望了望,紧接着关上房门,蹙眉看向水涟月,轻声问道:“怎么是你?这个时候出來,就不怕煜王发现吗”?
水涟月闻言冷笑一声道:“看來,你们对煜王府的行踪了如指掌啊,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辰逸轩这才发现刚刚情急之下,说漏了嘴,立刻转移话題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闻旧人哭,只见新人笑”?
水涟月瞪了眼辰逸轩,当下并未回答,迈着步子缓缓走到书桌前,只见那白纸上的楷书字体工整,笔锋有力,略显沧桑,可内容却是兵法战略,她只是扫了两眼,抬头看向辰逸轩,凤眸含着一抹凌厉之『色』,冷道:“我竟不知,一个南阳郡,也需要用到如此深奥的兵法战略去治理?还是襄王乃胸怀大志之人”?
辰逸轩蹙眉更深,眉眼处闪过一抹奈,轻叹口气走到书桌旁,将写满字的纸张叠好夹在书里,收拾好后,这才看向水涟月,眼中带出一抹柔和,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何须多问”?
“只要不牵连到我,你要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与我关”,水涟月所谓耸耸肩摆摆手,侧身便坐在椅子上。
“自然与你关”,辰逸轩摇摇头,紧接着又问道:“今日前來,所谓何事”?
“庚少华这几日住在你这里吗”?水涟月轻挑眉眼淡淡问道,她刚刚一进來便看到庚少华朝着另一间屋子走去,当下便心生疑『惑』。
“她?怎么可能?只是,前几日她向太后请求赐婚,太后准许了,她便大胆了些,整日往这里跑,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此话一出,水涟月顿时站起身,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皱紧眉头喝道:“你说什么?她竟然请求太后与你赐婚?太后也准许了”?
辰逸轩轻轻点头,温雅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看向水涟月轻叹道:“因得我至今未娶,而太后又介于少狄将军之名,当下便同意了,我连反对的机会也沒有,赐婚的圣旨今早便送过來了”。
水涟月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绝美的脸上隐隐透着沮丧之『色』,不用说也知道,这次赐婚,庚少华必定是正王妃之位,即便辰逸轩答应娶水暮瑶,也只能是个侧妃,这一生注定要被庚少华压在下面,受她欺凌。
可若是辰逸轩不娶水暮瑶,那她这一生再出头之日了。
而辰逸轩看到水涟月的沮丧之『色』,心中一动,以为她跟他一样,彼此爱慕,听到赐婚的消息,难免失望沮丧,便开口宽慰道:“如今,我大事未成,便被赐婚,对此,我也是可奈何,不过,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若你真的介怀,明日我便强行退婚,如何”?
水涟月微微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望着辰逸轩,脑海中努力的搜寻着他刚刚的话语,他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有沒有搞错?为什么变成了她?难道不是水暮瑶吗?
她眨眨眼睛,只觉得自己欲哭泪,拉了半天姻缘线,竟然拉倒自己身上,不知道水暮瑶或者庚少华知道了,是不是将她挫骨扬灰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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