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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在时众人都不敢动手脚,更遑论现在还有个贺言庭了。
都战战兢兢地数着时间。
三日一过,众人心里皆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等礼部那边阅完卷抄好名字,便可放榜了。
江稚鱼对礼部的人并不放心,便全换成了翰林院的。
一来,这些人她都敲打过了,纵有祸心,也是个别人,若真动手脚,正好连根拔出。
二来,这其中虽有走后门进来的,但多数,还是经过这重重科举选拔考出来的,多多少少也能理解这些学子的不易,做事也会更精细些。
礼部尚书对此颇有微词,翌日一封奏折便呈上去了。
他的四子高岩曾与吕代宗是一丘之貉,当时禁了吕代宗科举的资格后,皇帝又下了一道旨,也禁了高岩科举的资格。
旨意一下,高岩这一生便算是毁了,他便整日流连在清风馆,礼部尚书也不再管他。
长子高子伦街上当众裸奔之事,自然也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礼部尚书还因此事,往大理寺跑了好几趟。
皇帝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再看看在下面慷慨激昂的礼部尚书,幽幽叹了口气。
他当时是瞎了吗?怎么选的礼部尚书?!
“停。”
皇帝被他念叨得头疼,揉着眉心道:“朕已将此事全权交给了稚鱼,她要怎么做是她的事,出了事也是她担责,换言之,她还给你们减轻了工作压力,这么好的事,你还来参她?”
这人是不是傻了?!
“工作压力是何意?”礼部尚书皱眉。
许是这几日和江稚鱼待的时间长了,皇帝的说辞都有些被她同化。
这么被礼部尚书指出来,皇帝先是一愣,好半天才道:“就是负担,不用你们去阅卷抄名,礼部不是乐得清闲?”
礼部尚书一甩衣袖:“臣等为官,是为圣上效力,为圣上分忧,怎能贪图清闲!”
皇帝心中刚生出几分欣慰,便听礼部尚书道:“恳请圣上下旨,重新让我等负责此事。”
皇帝略一沉吟,心里回过味来,刚才那话说得是好,可为何偏偏在这事上过不去?
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越俎代庖的事件,可没见礼部尚书写折子参到自己面前。
思及此,皇帝的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
“卿何必在此事上过不去,想来翰林院那帮人已看了半数了,现在重新只派礼部,只是徒耗时间,卿若是当真想为朕分忧,不如好好准备准备殿试后的琼林宴。”
听到那句“非要和此事过不去,”礼部尚书的老脸便登时煞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了下来。
他讷讷称是,不敢多留,快步走了。
见他这般模样,皇帝冷哼一声,抬手便将桌上他呈上来的奏折扔了下去:“碍眼!”
显然说的并不是奏折,福平赶紧躬身将奏折捡起来,放到了一旁小太监的手中。
再过去时,皇帝已然消了几分怒气:“幸好稚鱼聪颖,换了人,若真在这老匹夫手中,我天启官场将来落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福平赶忙顺着他的话奉承了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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