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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荣:“……”
怎么连稚鱼也,不管怎么说,也不该打人啊!
杜月兰即将冲出口的谩骂,在看到江昭荣后,都变成了委屈。
她抹着眼泪,委委屈屈走到江昭荣旁边:“都是妾身不好,触怒了姐姐,姐姐莫怪,要怪就怪妾身。”
江昭荣一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几日未见人,以及心中的愧疚,登时被迷得七荤八素。
“无碍,”他又转向许悠然,对着儿女们三双控诉的眼神,还有许悠然冒火的眼睛,声音无端小了好多:“再怎么说,也不能打人……”
他声音越来越小,许悠然却是冷笑一声:“怎么,我一个当家主母,连个妾都管不得了?!”
江昭荣皱眉,强势的许悠然总会让他想起当年那个软弱、在她面前不得不伏低做小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了厌烦:“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此刻也回过神来,痛骂着:“看看看看!当着我的面便敢打人了!许氏,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她吼完,殿内却无人理她,江昭荣更是一眼都不看她,免得压抑不住心里的杀意。
“时微,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啊,我姐我哥你是看都不看一眼,眼里只有那边两个是吧?!】
江昭荣:“……”
他只是说习惯了而已。
宋时微声音怯怯:“刚刚姨娘和祖母说起了稚鱼,姨娘太担心爹了,便说了句不如就按照安乐侯的意思,让稚鱼过去做妾,毕竟这事也是稚鱼引起来的……”
贱妾和妾,差一字,意思便相隔千里。
杜月兰抬眼看向宋时微,心知这是她向自己示好,为自己抛来的橄榄枝。
她轻呼一口气。
若真能与宋时微联手,倒也不错。
毕竟自己的女儿已经嫁了出去,在这后院帮不上自己半分,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这几年来也没个动静,能得这么个盟友,总比自己孤军奋战要好。
江昭荣听完宋时微的话,对许悠然的不满更上了一层。
江素兰语气斥责:“时微,杜小娘方才明明说的是,要让稚鱼去做贱妾!”
江昭荣眼神一转,冰冷的视线看着宋时微和杜月兰两人。
杜月兰捂着脸,晶莹的泪珠缓缓掉落:“妾身也只是太担心相爷而已,那安乐侯怎么也是权贵世家,而且稚鱼此举却是过分,妾身只是担心牵连相爷,拖累了相府罢了。”
一番话说得江昭荣面色缓和,话里虽是斥责,但语气以平缓许多:“我知你为相府着想,不过这话以后万不可再说了,圣上已经查明,此事,与稚鱼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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