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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绘里。”加贺临的声音里参杂了几分笑意,那份爽朗冲淡了他嗓音里的喑哑,他放下了绘里,可还没等绘里站稳,她就感觉自己的头上被一个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给抵住了。
这是什么?
……
枪?
世界好像骤然被抽成了真空,寂静的可怕,绘里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犹如擂鼓,又像是晴天霹雳。
“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说出了其他人的姓名,那我是不是就该马上过去把那人给杀了……”
男声随着白噪音一起慢慢贴近,空气回流,于是世界的声音铺天盖地扑上了耳膜,绘里愣愣地看着黑暗中的加贺临,双腿突然发软,人也随之向下一滑,直直跌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冰凉的液体直接从上而下浇到了她的头上,绘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给刺激的惨叫出声,她就像只受了惊的小鹿,几秒前收到的如此真实的死亡威胁,已经将她心底的恐惧给完完全全的激发出来了。
“啪嗒。”
随着这一声音响起,廊灯被点亮了,绘里紧紧闭了下眼,再睁开后,总算是看清了自己视野范围内的东西。
她的身上满是红色水珠,那液体有股浓浓的葡萄酒味,而就在前方的加贺临,他插入房卡打开了灯,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手里还抓着葡萄酒瓶的瓶口。
刚刚……他大概就是用那个瓶口抵住了她的脑袋,明明只是一个酒瓶,可偏偏却被他使出了枪的感觉。
绘里出神地盯着他,直到他再次将视线落回自己身上,空气中的冰冷杀气已经消失殆尽,他平和的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对再次重逢的欢喜。
“抱歉了,习惯恐吓别人,其实我现在没有那么恶劣了,你看。”说着,他走到绘里身前蹲了下来,将酒瓶里剩余极少量的酒倾斜,倒在了自己伸出的右手上。
就在绘里呆呆看着那鲜红酒液在他指缝中流失殆尽时,他突然掌心朝下背过了手,转瞬间翻手,指间便多出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给你。”
他的笑依然挂在眼里,不掺半点杂质,绘里还是没能回过神,她看着那朵花瓣上点缀着香醇红酒的玫瑰,恍惚中,似乎将酒给看成了滴滴绯红而温热的鲜血。
临,过了这么久,还真是变得比以前更狠更黑了……
“你在威胁我吗?”
绘里冷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总是这样欺负我,对你来说是真的很有意思吗?”
加贺临长长的嗯了一声,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可其实他的表情倒更像是在胡闹。
“不是啊绘里。”加贺临伸手抓了抓头发,有点头疼的说道:“就是之前的职业习惯,可能太久没和正常人接触过了,一时间忘记了分寸。”
绘里还是很生气,她扭过头不再看他,加贺临倒是很自觉的继续凑上去,边吻她的侧脸边追着她咬,到最后绘里躲无可躲,都被他给压到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了,他这才停住了嘴。
“宝贝,生气了?”
“滚开,谁是你宝贝?”绘里心里有点窝火,他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前可没听他叫过自己宝贝。
“绘里是我宝贝啊,我不滚开,现在好想干我家宝贝,宝贝让我干吧。”他又开始耍起了流氓,不仅上下其手,甚至还舔起了她的下巴和锁骨。
“不是……谁是你家的了!”虽然嘴上一直在跟他顶着,但身体被他这样压住抱着感觉却又是极好的,加贺临说他六年没碰过女人,自己分明也是没有被其他人这样摸过……
所以,不过才几下而已,她下面其实就已经非常激动的变得湿润了。
“谁问谁就是我宝贝。”他边揉着绘里柔软的胸,边把她往自己身上按,贴得很近的对她说道:“让不让我干?”
“走开。”
“不让吗?”
“你走!”绘里有点恼羞成怒了,哪有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扑上来求交配的?
明明之前都分手了啊,他就这么看不起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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