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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崔叙抬起手,顺着她的背往上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将她从怀中捧了出来。
桑榆的脸灿若桃李,明媚动人,微红的眼睛似乎有碎光闪烁,里面像是藏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千言万语。
崔叙心念一动,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桑榆心有所感,趁崔叙的唇离开额头的时候,脚尖轻垫,毫不犹豫地环抱住他的颈背,与他唇齿相依。
惊喜与欢愉在同一时间到来,崔叙鼻尖似乎溢满了爱念的味道,像极了他吃过的蜜饯,甜蜜又缱绻,他耳廓微热,将桑榆狠狠地揽入怀中,加深了这一吻。
小院门口。
早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就溜出来的窦玉成和侍卫正大眼瞪小眼。
“额,窦小郎君,你在这里蹲了好久,腿不酸吗?”侍卫问的格外小心,生怕惹到了他。
窦玉成猛地瞪他一眼,怒道:“小爷乐意!”?啊啊啊,该死的桑榆和崔叙,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凭什么要小爷给你们看大门呐!
……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窦玉成好几日没有搭理他们,崔叙面上波澜无惊,没有半分不自在,桑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亲密起来把旁人忘到脑后这件事,饶是她脸皮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每次在对上窦玉成怒气冲冲的眼神时,她都会心虚地撇过脸。
这就导致窦玉成更气了,扬言要与她断绝“兄弟”关系。
一直到他们乘上官船回长安的时候,情况才稍稍有些好转,窦玉成总算愿意搭理她两句话了。
江风悠悠,鸟儿啼叫,又是一年好风景,却是再次离别时。
在得了回长安的命令后,宣州刺史申蓝暗戳戳地做了好些准备,不但将将官船布置的低调又温馨,还准备了好些商船跟在后面,里面的人全是侍卫伪装的。
桑榆拉着桑蓁的手不放,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慰,“好不容易见面,却又要分别了。”
“阿姐莫要难受,只是晚十天半个月罢了。”桑蓁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等祖父到了江南,安置好耶娘,我们就能回去了。”
“是我不孝,不能陪在宋先生和芙娘子身边。”桑榆心里难受的厉害,却又无可奈何。
“说的哪里话?”宋溪亭站在桑蓁的身旁,“你身上有要事,回长安是应该的,芙娘若是见到你这般优秀,想来会高兴才是。”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找到芙娘子的尸骨后,将他们带回老家安葬的,可是江郎君乃是江南人士,他的根在这里,对芙娘子又有救命之恩,实在不宜动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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