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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接过耳机,耳机里在放一首很老很有名的港风情歌。
在少年时期和喜欢的人听同一首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暧昧,想说的,无法开口的,都会和音乐共鸣,心跳共奏。
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但每个人都拥有选择未来家人的权利。
心跳的的频率和歌曲一样,江昼指尖发麻,耳根子慢慢地红透了。
夏日的光从窗口落进来,裹挟着初生的暖意。列车里明明开了空调,坐在褚荀身边,江昼却好像周身热气腾腾,被未知的滚烫包裹着,暑气迎面袭来。
喜欢的人出现的时候,温度升高,空气沸腾。
原来是这样。
“江昼,你无聊吗?”褚荀托着腮,看着窗外,“我跟你讲讲物理题吧?去年期末考物理的压轴题很有意思,由全国大学生物理竞赛里面的题演变过去,并不难,但很唬人。”
“你就这么无聊吗?每时每刻都想着你那破物理。”江昼都给他整无语了,好不容易找到点感觉,他一开口就全破坏了。
褚荀低头扬眉,似乎是想换个姿势坐,手背若有似无地擦过江昼的手,“知道磁悬浮列车的原理吗?”
被他碰过的地方一阵酥麻,江昼默默地把手收回,“跟磁场电场有关?”
“嗯,有三个物理原理。第一个,靠近金属的时候,磁场会改变;第二个,电流的磁效应;第三,同极性相斥,异极性相吸。”
“你都知道同性相斥,你还喜欢我?”江昼懒得听他显摆他那破物理,“你不怕我们相斥啊?”
褚荀说:“两块磁铁,只要力气够大,就算是同极性也能按到一块。”
他说着,像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两块小磁铁,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变出来的。
“你看,这两级就互相排斥,但是,”他顿了顿,手腕稍稍用力,两块磁铁就被他强行按到一块去了,他舒展开眉,瞳孔凌冽,“这样,就在一起了。”
江昼哑然失笑。
“强词夺理。”
褚荀笑,“那我再给你讲讲别的?”
“你安静一会儿行吗?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废话这么多?”江昼以前一直觉得褚荀话很少,现在他发现,褚荀的嘴根本停不下来,在他面前,褚荀就会一直说些废话。
他想起来褚荀爸妈,可能也是这样。
一想到这里,江昼就被逗笑了。
褚荀长得帅又怎么样?性子高冷又怎么样?喜欢上他了,还不是要哄他?
江昼大半张脸藏在帽沿下,他偷偷地看着褚荀手里的磁铁。
褚荀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匀称,又是学琴和格斗的,不会显得很柔弱,具有力量感。
这双手可以把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干翻。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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