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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哪里的话,末将可在您手下当了十年差,当下不说话只是怕您有要事与宁王殿下相商罢了。”
“嘿嘿……”见平安吃瘪,朱棣嘿嘿一笑:“等击败了哈剌兀,俺要看看你那长槊使得如何了,本领落下没。”
“是……”对于朱棣的恶趣味,平安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没反驳。
倒是朱棣瞧他这摸样,也不与他说笑了,转头询问朱权道:“十七,你们遇到的鞑子呢?”
“尽数打杀了只有六百余人,像是留驻兀良哈秃城不肯走的。”朱权老实回答。
“只有六百人?”朱棣狐疑,又追问:“可问他们,哈剌兀往何处去了?”
“抓了个舌头,也问了。”朱权先回答,后解释:“那舌头说妇孺都被赶回北边放牧了,二月还在积雪的时候,哈剌兀便带着三万余骑放牧往南边去了。”
“往南边?”朱棣看向身边的丘福、朱能,二人也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他们就往南边来,可却没有遇到哈剌兀手下那三万人。
“难不成这厮穿过哈剌温山,往西边投人去了?”
一名千户官小心开口,朱能却否决道:“那哈剌温山的小道通行不了这么多人,况且既然要投靠,为何不带部众一起去,而是将他们安排去了北边那天寒地冻的地方。”
“这厮,明显是让部众去北边避难,自己带兵往南边谋事情去了。”
朱能的话很有见地,朱棣闻言后也沉声分析:“我们没遇到他,恐怕是他在大宁虚晃一枪,往东边的辽东奔去了。”
“可眼下辽泽积雪融化,泥泞一片,根本无法通过辽泽往辽东而去。”
陈亨及时开口说出问题关键,但朱棣却脸色突变:“哈剌兀,莫不是往高煦那边去了……”
当朱棣正在怀疑的时候,关外沿江而下终抵肇州的林粟却在船上紧皱眉头。
不止是他,应该说悬挂渤海旌旗的三艘大船都在靠近肇州流域的时候紧张了起来。
一股股炊烟在肇州嫩江流域的上空飘扬,林粟只是一看便断定了来人规模不小。
“坏事了。”林粟抬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转头对随自己前来的两个百户吩咐:“就在这里停下,让火炮随时准备放炮,派几个人上岸刺探敌情。”
“是!”他让两个兵卒提前上岸去刺探敌情,两位百户也按照他所说的准备。
不多时,船上众人就看到了几个赤膊的兄弟下水,在那刺骨的冰水中穿梭,不多时游到了岸边,将挂在脖子上的鞋子穿上往山林之中跑去。
船上,所有人苦等,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林中传来了马蹄声,林粟脸色一变:“备炮!”
随他开口,船上的兵卒开始将战船上那几门由炮台山端到船上的洪武铁炮对准密林,同时战船也开始靠近江边。
不多时,前番离去的几名兵卒仓皇失措的从林中跑出,林中还依稀能看到追捕他们的骑兵。
“放空炮!”林粟冷静应对,闻他军令的几名炮手将手中石弹放下,点燃引线后不多时便平地惊雷。
“嘭!!!”
四门洪武铁炮与碗口炮纷纷作响,如闷雷般,将林中敌军惊退,而逃跑回来的几名兵卒也往船这边游泳而来。
林粟让人将他们接应上船,尽管平安归来,但他们脸上却惊恐万分。
来不及穿衣,他们就从船舷翻入甲板之上,对着林粟便紧张作揖:
“千户,是西边的兀良哈胡兵,我们还没靠近就被他们的哨骑发现了,但是从被砍伐的树林来看,起码是上万人的规模!”
“上万人……”林粟脸色难看,他没想到兀良哈人居然将肇州给占了。
且不提这么一来他们的筑城的任务宣告失败,单单这群兀良哈人为何到此就值得林粟深思。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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