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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天之骄子,一个雍容华贵,一个邪魅诱惑。
夏桀身着淡蓝色衣袍,袖口绣着精美的昙花花纹,发丝如墨垂在肩膀上,嘴角噙着清淡的笑,眉目低垂,眼底闪耀着掌定乾坤的自信。
另一个懒散的靠在美人靠上,支着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差强人意的苍白,透着一股病态。暗红的衣袍随意敞着,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竟能坐在龙椅上俯瞰风云的离国离樱。
棋盘上黑白二字相互胶着,互不相容。
看似松散的棋局其实内附杀机。
两人功力相当,短时间内都无法奈何对方一丝一毫。
离樱不是第一次与夏桀对弈,夏桀下棋亦如他的为人,攻城略地犹如探囊取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夏桀逼的无路可退。
而夏桀对离樱的评价却是,退守之间井然有序,不慌不躁,往往他的退后就是进攻的警示,锐气逼人,毁敌于弹指间。
“差不多了!”夏桀微微一笑,按下一子。
离樱挑眉,修长干净的手指摩挲着光滑如玉的棋子:“什么差不多?”
夏桀将目光调离棋盘,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俊美的脸色浮起一层志在必得的自信。
“杀手该到了!”
离樱冷笑一声,将棋子丢向棋盘,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单薄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些纤细,却不失阳刚之气。
“你在安敏登基前一夜派人刺杀他,又为哪般?”
夏桀听他这么问,慢慢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为了让安敏害怕!”
“会不会有危险?据我所知,现在在安国的弈之厉邪与容恒都不是好惹的!”
夏桀与离樱已经是多年的好友,对于自己的计划他也并没有隐瞒:“他们我不管,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了!”
离樱咳嗽两声,脸颊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安敏嗜杀他的父王,此人心肠歹毒,你要他做什么?”
“安敏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坐稳安国江山,但他的可贵之处就是识时务,这样的人,只要压住了,便可为我所用,我派杀手并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提醒他,这四周危险重重,如果不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他这皇位随时可以易主。”夏桀抬起下颚,锐利的眸光射向窗外,仿佛正在看他亲手布的那个局。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在他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的一盆冷水,等他惊慌失措,身边无人可信,孤立无助的时候,我再向他伸手……”
一个人没有希望的话便会绝望,在绝望的时候若能发现一线生机,就算那生机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束缚,他也会毫无抵抗的抓住。
这世上没有比绝望更糟的事了!
夏桀轻轻一笑,将手里的棋子准确的扔进棋盅里,啪嗒一声脆响:“……那时候,安国就是我的了!”
这就是他大老远来安国的原因!
离樱又咳嗽两声,拢了拢衣袍,眉眼透着一股玩味:“看来是我想多了!”
夏桀回头,似乎不明白离樱的意思。
离樱邪笑:“我还以为你大老远过来,是为了六年前那个小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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