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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费心想出解决无阙之法,是为让我存求生之念,但即便我十分万分想活下去,结果也未必能如人意。
许垂露顿时把被褥卷得更紧,整个人只露出一双哀怨的眼睛。
萧放刀只得稍稍避开她的凝视,低声道:所以,我可能既无法给出热烈的笃爱,亦做不到长伴你一生。
她说得恳切而真挚,却没有分毫卑怯愧疚之意。她只是将自己的无能如实陈述,不以此为耻,更无悔改之心。
萧、放、刀,萧放刀啊
你为何不说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许垂露在胡搅蛮缠上一向颇有心得:白行蕴都知道风符想要之物,你难道不知我所想?
萧放刀凝眉深思,目光在许垂露面孔上缓缓流转,似乎想要从中寻到答案。但她脸上除了那点不知是因恼恨而生还是被棉被憋出的绯红外,并不曾给出什么有效的提示。
于是,她不太笃定地低下头,伸手将那紧裹的棉蛹扯松了些,在许垂露半是期待半是惊慌的目光中凑近她的下半张脸,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白鹭溥漠,涟漪微动。
仅此而已。
许垂露怔怔看着萧放刀迅速翻身装睡,只留给她一个很好看但也仅仅只能看的后背。
她逐渐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模仿她昨日的冒犯之举,毕竟动作和位置都十分一致。
可惜
萧放刀懂了,但没完全懂。
腊月二十。
比武招亲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三,虽说盟主逝世不久,丧期未过,但他毕竟不是何至幽生父,且这婚事乃他遗愿,办与不办皆有说辞。况且招亲所定人选仅是与何家定亲,何时成婚还要另择吉日。
玄鉴将那本厚重的名册带回来时,众人皆有讶色。
这些经过筛选符合条件的青年竟有两百余人,即便只是匆匆浏览一遍,都要花费不少时辰,更遑论详细讨论各个参加者的具体情况了。
真有这么多人想当何家女婿?许垂露惊叹道,怪不得何至幽不想嫁人,若换作我,恐怕也承不住这么多明明白白的觊觎。
比如两百个萧放刀为她擂台厮杀什么的,想想就可怕极了。
玄鉴目光中有悯然之意:但愿我能取胜。
十三至三十岁的未曾成家的适龄男子,门派、家世不计,这个数目已不算多。水涟最先翻阅完毕,不过这些人确为各派精英,看来没人想在招亲这种场合派些废物来丢脸。
让我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什么熟面孔风符夺过簿子,边看边笑,有趣,热闹!若不是扮不成男人,我也想过去玩玩。
经过那日之事,许垂露看风符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怜爱,听她这么说,便有促她达成心愿的想法,于是道:这倒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易容。
易容?你还会风符眼睛一亮,显是来了兴致,但忽又想起什么,立刻摇头摆手,不、不了,我一点也不想和何至幽扯上什么关系。
你便是去了也无用,平白挨打。水涟凉凉道。
风符冷嗤:我看这些人不过尔尔,能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招亲擂台,不能杀人。
哦。风符眉头一挑,那我着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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