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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龙族是奇耻大辱。
夜半无奈地摆手:“他们凡间就是这样的,做错事先道歉再赔礼,尤其是姑娘家,主子若想与殿下冰释前嫌,这是最好的做法了。”
对聂衍来说也是最难的做法。
夜半跟着聂衍太久了,他自然知道有些事主子绝对不会愿意,所以也就是说说而已。难得看他有这么头疼的时候,不多说两句就白瞎了平时受的他和兰苕的夹击了。
于是,夜半情绪一转,声情并茂地道:“主子,若是您重伤在床,殿下不闻不问,甚至没过两日就带回来一个男人,说要纳他做面首,但自己不方便出面,让您去接进府里,您会不会生气?”
聂衍想了一下这个场景。
他觉得他不会生气,只会当即从床上爬起来砍了她带的男人。
“她当时可以拒绝。”他低声道。
夜半觉得好笑:“怎么拒绝?当时殿下正为盛庆帝的事伤心,朝中内外没一个偏帮她的,她能倚仗的只有您一人,您这样说了,她自然无法拒绝。”
聂衍慌了一瞬。
他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垂了黑眸:“她若是拒绝,我不会怪她。”
“殿下可不知您当时怎么想的。”夜半耸肩,“她曾是将您当成靠山的,但等她靠过来的时候,这山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子,所以您瞧,后来殿下再也没把希望全寄托在您身上。”
“……”
“哦对了,当时殿下还受着朝中大臣和民间百姓里外一起的攻击,钱书华一走,她连个能哭诉的人都没有。”
“一开始属下还不太明白,殿下与杜大小姐分明是互相看不顺眼,以殿下的脾气,又怎么会在那时候还让她进门看笑话。后来属下想明白了,当时的盛京除了杜大小姐,没有任何人能算她的故交。”
“当时殿下好像也才刚小产不久。”
“……”
一个没走稳,聂衍微微趔趄。
夜半伸手扶住他,恍若未察他的心神大乱,只笑道:“说来这事也不怪您,殿下也得担待些,毕竟是她让您误会在先,都没跟您说清楚那后院的瓦罐碎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她从头到尾都被人陷害,他这个帮凶还站在陷阱边上朝她填土。
深吸一口气,聂衍哑声道:“就算是我的过失,我解释了来龙去脉,她又为何不原谅我?”
夜半挑眉:“黎大人也同您解释了他这么做的缘由,理由充分,也是为大局着想,您为何还是将他关去了不周山?”
“那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夜半摇头,“您如今在殿下眼里,也不过是外人罢了。只因着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苍生,这才不曾给您任何难堪。”
就像她说的,何氏是他幻化出来的又如何呢?当时她的伤心是真的,他抹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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