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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白趴在地上看着那个男人,对方一身黑衣,束腰束出了极为劲瘦的腰,一双桃花目似乎天带着意,可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漫不经心杀意。
他并不是在说,而是在说真的,魏舒白试图握紧拳头,浑身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谷。”
“你说的是他。”白竺才反应过来沈醇说的是谁,他连忙拉住了沈醇的臂道,“他是从崖上掉下来的,只是来治伤的。”
“金缕衣,蟒纹,皇室中人。”沈醇看着魏舒白身上的衣服道,“今日外面那些来刺杀的人是追着你来的吧?”
魏舒白看着他,知道这事无法狡辩:“是,你二人救我命,这一次待我脱身后,必然重金酬谢。”
“他的伤还需要几日?”沈醇询问着一旁的白竺道。
“再日便可行动。”白竺说道。
“那我就先守上日。”沈醇拉了白竺的胳膊道,“若我刚才未曾赶来,你的药再厉害,总归是要受些伤,下次看见什么人救了。”
“你不是赶来了么。”白竺略微沉吟道,“若要让他的伤势好全,可能需要半月。”
“他应该有跟下联络的信号,只需不伤及命,以后回到了他己的地方,有的是时间养伤。”沈醇松开了他的臂,走到了魏舒白的面前,蹲身直接拉住了他的臂,轻轻松松的将他放在了椅子上,“阿白,解药。”
【宿,人是想让你多留几天。】521说道。
【这次就没有打算走。】沈醇道。
白竺将一个小小的药包取了出来,沈醇接过,直接放在了魏舒白的鼻端,魏舒白逐渐恢复了气力,心下稍安:“多谢。”
“客气。”沈醇将药包重新放回了白竺的中道,“你先坐,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白竺摸索着椅子坐下,耐心聆听着这屋中的声音。
沈醇先是将落在地面上的尸体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屋外,然后捡起了伞,去将己丢在地面上的包裹捡了回来,放在了白竺的脚边道:“幸好当时包裹的严实,里面没有打湿。”
“这是什么?”白竺问道。
“如你上次所说,这次带了不少衣服来,还有雄黄粉,佩戴在身上驱蛇最好。”沈醇将纸包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布匹,新打了一副银针,零零碎碎的,一儿给你看。”
“好。”白竺触摸着桌上的东西,动作中带着小心翼翼,“你去做什么?”
他的神情在烛火下前所未有的柔,柔到了魏舒白觉得陌刺目。
“我先去把门修一下。”沈醇起身,找来了一些木头拼接成木板,然后将破损的地方修补好。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敲打的声音连续传来,在这个雨夜,白竺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回来了,这个谷底好像变得鲜活了起来。
门被装上,冷风血腥被隔绝在了外面,沈醇冲干净了,直接坐在了白竺的身侧,从包裹里翻出了几本书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外面的医书,话本类的,想着带给你解解闷。”
白竺碰到了那还泛着墨香的书问道:“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么?”
“嗯,暂时没什么事了。”沈醇将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放在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除了布料上有些许湿痕,其他地方相当的干净。
他一一介绍过去,白竺虽心中喜悦,注意力却未全然放在上面:“这次要在谷中住多久?”
“那要看大夫你肯留我多久了。”沈醇看着他道。
“你要住多久,我便留你多久。”白竺说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一直在。
“我倒是想久住,只是这里多了一个人,就这么一间屋子,他住榻上,我住哪里?”沈醇看着一旁的魏舒白道。
白竺捏着香囊的微顿道:“他平常住桌上,那榻还是你的。”
魏舒白看向了此处,默默的开视线看向了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的。
那个榻也是他的独属。
友人……呵……
那人进来时谷脸上的喜悦太过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如,宛如在己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的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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