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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床上起身,摸索着往厨房走去,正要推门却听到了对面一声:“小心。”
白竺的动作顿住,饭菜的香味几乎弥漫在他的鼻端:“你做了什么?”
“一些菜,来尝尝。”沈醇小心绕过了他,将饭菜放在了桌上,来回趟,最后推着白竺的腰背到桌前,将筷子递给了他道,“刚好你这几日生病,这种事就由我代劳吧。”
白竺摸着桌上的碗,小心尝了一口,不于以往的清粥,粥中些许肉丝,却不腻,反而因为其中清香的菜叶而让人胃口大开。
他尝其他菜先是触碰碗沿,这才夹过来品尝,桌上的菜不于他以往烧的,不是过咸的味道,反而相当清淡,就是让人觉得鲜美。
白竺胃口大开,频频伸筷,直到腹中了饱感才停了下来:“你厨艺不错。”
“总是自己在外,难免学一些让自己好过一些。”沈醇笑着起身道,“我去洗一下,你不急着睡觉,先歇一会儿,免得积食。”
“好。”白竺道。
沈醇将那些东西收拾干净回去的候,白竺正坐在桌边翻着那厚厚的竹简,手指其上一一划过,似乎因为熟悉了笔画而阅读的格外的快。
沈醇静坐他的旁边,取过了书刻着那些竹简,将那些一一串好,二人虽不话,气氛却比之前要融洽。
“你你无爹娘,是做事的?”白竺毕竟生着病,即便翻阅竹简也翻阅不了久便困倦了。
他难得率先开口,沈醇拂去了竹签上的木屑道:“做杀手。”
他未入轮回盘,却以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若直接是天上的神仙,能会被对方当成傻子。
白竺握着竹简的手一紧:“杀的都是人?”
“前遵命行事,如今随心所欲。”沈醇笑道,“杀该杀之人。”
医者救人,杀手杀人,他们样是背道而驰的。
“为该杀之人?”白竺问道。
“朝廷管不了的贪官污吏,江湖人杀不了窃贼,我若想管就去杀。”沈醇笑道。
白竺问道:“前遵人之命,是因为他给你下了蛊?”
“是,不过他被我宰了。”沈醇笑道,“金蚕蛊虽让我活不过不惑之年,不过能得自由,也算是回本了。”沈醇道。
“我为你解金蚕蛊。”白竺道。
他自幼生在谷中,不知谷外之事,作恶之人该杀乃是天理寻常。
他们看似背道而驰,实则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在做样的事情。
医是救人,杀也是救人。
“母蛊死,这蛊不好解。”沈醇道。
“我办法,手伸过来。”白竺取过了一个碗,打开了药包取出了银针,先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放了数滴血在碗中,然后握住了沈醇的手,以刀在其手腕上划过,然后将其置于碗边。
不过片刻,沈醇体内一物涌动,白竺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动。”
沈醇看着手腕处鼓起的包,任凭其攀爬着,然后一条金色的如蚕一般的虫子落入了碗中。
他这副身体是幻化而成,血虽不是真的,这只蛊却是真的。
蛊虫入了碗中,直接被白竺用手捏住放进了药钵之中,下五除二的捣碎了。
他又在其中倒入数味药材,倒成粉末后捏成了药丸吞服了下去。
“大夫这是做什么?”沈醇问道。
“金蚕蛊用的不对,断人寿数,若是用的对,延年益寿。”白竺道,“你这个东西于我适用。”
“适用便好。”沈醇默默的包扎住手腕处的伤口,这种候不能指望对方还想的起这个来。
“你伤口似乎还未包扎。”白竺摸索着取过了布条,握住沈醇手腕却发现了那里的布,“你包扎了?”
“等到大夫想起,只怕在下经失血过而亡了。”沈醇道。
“抱歉。”白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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