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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一成不变的唯独我自己是么?』
一时间,刚强易折,柔弱而生……连带着后面八个字“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开始反复的在赵云的脑海间震颤。
刘禅则仿佛话痨一般,他学着关麟那阴人前揣着下巴的模样,“小鱼啊,你待会儿一定要哭的伤心一点儿……你哭的越伤心,敌人就越会相信,至于……那幕后黑手,嘿嘿,我师傅总是告诉我……想要查幕后之人,其实很简单……就看这件事儿,谁受益的程度最大!最大的那个、最迫不及待的那个……一定就是最幕后的黑手!”
鱼豢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禅,这一刻,他只是由衷的觉得:
——『公子好棒棒啊!』
……
……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天上无一丝云彩,见面能见度很高。
悬挂着东吴旗帜的木船即将驶出港口,这是只有外交才会有的船支,木船轻松地穿过了几道水栏与滩坝,稳稳停靠在一处板踏前面。
“张长史、张公子,可以上船了……”
是关麟亲自来送两人,这时船夫一边抓着锁链将铁锚抛到水下去,一边站在穿透等着岸上的人。
张昭的脸色显得并不好看……
倒是儿子张承,拱手朝向关麟,“这几日,多谢云旗公子的款待……”
“别说这些。”关麟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很快我们就会再相见的,到时候,咱们就都是自己人,是同袍兄弟……”
说着话,关麟还颇为亲和的拍了拍张承的肩膀。“不愧是张公之子,年少有为,未来必定是大汉之栋梁啊……”
“云旗公子过奖……”张承连忙再度行礼。
张昭也沉默着向关麟道别,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郁,很明显心中有事儿。
“张公放心,我会好生待两位公主的……”关麟朝张昭笑笑,然后摊开手:“张公,请吧……船已经候着了。”
闻言……
张昭晃晃悠悠的迈过踏板,身子一摆,差点掉进水里,幸亏被身侧的儿子张承搀住,这才幸免于难。
不多时,木船向东,驶离港口……
也直到这时,张承才询问父亲张昭:“爹,自打你昨夜归来就……就魂不守舍的,孩儿问了许多次,你什么都不说,到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呼……
张昭长长的吁出口气,他又沉吟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口,可话到了嘴边,又悉数咽了回去。
就像是有什么很恶心的东西卡在喉咙处,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整个老脸也宛若要憋出内伤一般。
“爹?到底怎么了?你……你倒是说呀!”
张承显得比他爹张昭还要着急……
“唉……唉……”
带着长长的尾音,在张昭那无奈、无助、茫然、无措的面颊下,他愤愤然的一甩长袖,他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吾儿……你可知道?被一个‘人主’给背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么?”
“爹是说?”
“唉……唉——”又是一声拉长尾音的叹息,张昭的心情无以复加,张昭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低谷……
主公孙权都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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