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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生三世,又会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究竟是怎样惊天动地、铭心刻骨的爱,才能维持千年万年不消散呢?
他想不出答案。
苍渺洲的春来得晚,现在都还有倒春寒。
傍晚的风刮得呼啦啦的,还夹杂着零星的碎雪。
楼星洲熟练的铺床铺被子,将三面的窗户关得只剩一条缝隙,然后在屋子里升起了炉火。
这是师尊教会他的“做人”与“生活”。
他整理好房间出来,就看到女人枕着双臂,躺在苑内最大的梨树上,浅茶色的纱衣被吹得不停翻飞,就像白日迎风招展的酒幡。
“师尊,可以安寝了。”
他站在廊下轻唤。
女人过了许久才动弹。
刹那间,楼星洲眼前只剩下朝自已席卷而来的梨花,他伸手掸去肩上的花瓣儿,转身进了屋。
女人单手撑在身侧,懒散的跪坐在铺了麻席的矮榻上,白莹莹的手提着酒杯往嘴里倒着,眉眼间多了丝往日不曾有过的风流。
“师尊,你怎么又在喝?白天喝了那么多,已经够了。”
楼星洲大步跨来,一边收着酒具一边轻言细语的劝着。
就在他去拿女人手中的玉杯时,女人却借力攀了上来,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肩,贴在他耳旁轻笑:
“星洲,为师教你饮酒。”
担心伤着女人,楼星洲没有动弹,但对饮酒一事直言推辞:
“师尊知道的,星洲不喜酒。”
“那是你不会——”
女人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大口,捧着他脸直接吻了上去。
浓烈的酒液被灌进了嘴中,辛辣的滋味像刀子一样割他的喉咙。
只是在这等滋味之后,还有酥酥麻麻的痒从舌尖升起,涌入喉间,然后向四肢散去。
酒壶摔碎的声音与脑中无名之物崩碎的动静一样清晰。
“这样饮,才有滋味,哈哈哈哈……”
女人扶着他的肩膀不停的笑着,白皙的脸颊笼了一层淡淡的桃花色。
楼星洲侧坐在矮榻上,额间沁出了薄汗。
所吻不过三息,他却感觉酒意上了头。
“师尊,星洲不胜酒力,还请师尊也别饮了。”
他弄不懂心脏的澎湃是为什么,依然贴心的劝谏道。
只是女人并不听他的,也不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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