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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捂住他的嘴,向门外掠去。
“别让他逃了!”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娘,尖着嗓子命令道。
江逾白道,“放心,不跑,今晚还要住在此地。”
音落,只见年轻人衣诀翩跹,手中陡现三尺长剑,剑光熠熠流转,似上界一轮艳阳。
他手一松,长剑飞出,席卷满屋子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朝着柜台后砸去。
剑刃锋锐,当场割下老板娘半张面皮。
画皮鬼素来在乎容颜,见自己掉了半张‘脸’,狂躁地跳脚。
其余的喽啰们则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江逾白收回无妄,对着一圈人威胁道,“答我几个问题,若是说得不好,当心我弄塌你们客栈。”
画皮鬼忍着恶气,“公子尽管问。”
江逾白道:“如何去越过幽冥水,去往渡厄内城?”
“这…”画皮鬼支吾着,半晌憋不出两字。
“快说!”江逾白不耐地扬了扬无妄。
画皮鬼被吓得一抖,硬着头皮道:“再有四个时辰,黄泉钟声敲响后,会有骷髅阴差撑舟而来,押送魂魄们前往地下城心,入轮回转盘。”
“四个时辰后?”江逾白道。
“对,公子,我不敢骗您的。”画皮鬼快要哭出来。
江逾白喝道,“别再对我们动歪心思。”
说完便抗着黎纤,悠哉悠哉地上楼。
轻纱帘帐里,黎纤乐呵呵,笑眯眯,揪着江逾白的衣袖讨水喝。
水杯送到嘴边后,又装模作样地说不渴。
拿开后,又哼哼唧唧说嘴巴干。
最终,江逾白扭过他下巴,硬生生把水灌了进去。
黎纤被呛得咳嗽,可怜兮兮,嘟囔道,“白白凶我,我不给白白攒聘礼了。”
江逾白手一顿,轻声询问,“黎纤,你说什么?”
黎纤虽醉了,但也不是脑子坏了,好歹有几分意识,反应到自己说露嘴后,连忙伏爬在榻上,捂住嘴,不再吱声。
江逾白盯着小醉鬼,琢磨他刚才说的话,眼神幽晦,直觉若是今时不问,日后必定后悔
他靠坐在榻边,摘下黎纤发带,又除去他两只鞋袜。
盯着瓷白透粉的脚踝,江逾白道,“说不说?”
黎纤使劲晃脑袋,“不说!”
——行,有骨气。
江逾白猛地按住他脚踝,扯掉发带上的流苏穗穗去搔他的脚心。
“还不说?”
“不说!”
“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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