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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戚嘴角一抽,他看着江淮远一系列犹豫复杂的的挣扎后,张嘴却问的是他自己肯定知道的事情。
泊戚把头转正,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江淮远也看着大屏幕,白炽的光打过来,有些刺眼。
江淮远和泊戚两两沉默,最后江淮远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又叫了一次泊戚,把自己把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和殷囬说的话与泊戚说了一次。
江淮远闷了口酒:“我问殷哥他有没有遗憾,他回答我遗憾是常态。”
泊戚看了过来,人是沉默的,目光也是。
江淮远继续说:“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没错,遗憾是常态。可这些年我看着殷哥一个人一步步过来,他的人生何止是有过些遗憾?”
“到目前为止,分明他想得到的、希望拥有的,几乎没有如愿过。”
“我同殷哥说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因为我从未见他拥有过幸福。”
真是,杀自己别用殷囬啊。
泊戚喉咙干涩,那股情绪梗在心头不上不下,难受的紧。他握住杯子让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试图平复胸口的那股劲。
“江淮远,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我猜应该不是这个吧。”
江淮远勉力勾起嘴角,“抱歉,泊哥。我有点卑鄙的打了个感情牌。”
“我知道这话不应该,但是,若是有可能,你能不能不就这么放弃?”
泊戚听懂了江淮远话里的意思,江淮远希望自己能够再去主动找殷囬,去改变他和殷囬现在这个结局。
江淮远又说:“可能你们之间,你走了九十九步,甚至走了一百步,殷哥都不会迈出那一步,甚至或许会后退,但是”
江淮远讲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在讲什么鬼话,他摇了摇头,“抱歉,抱歉泊哥,是我说错话了,你当我没说。”
一段亲密关系中,怎么能去要求一个人持续永恒,不停歇的转动呢?
一个人两条腿就算再能走,但也始终会有走不动的一天。而一颗心再暖再炙热有温度也会因为感受不到同样的回应而慢慢冷却。
泊戚对此没表达看法,只对江淮远说:“你倒是很了解你殷哥。”
江淮远揉了揉鼻子,“嗯,我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殷哥后退的那几步已经是他不断犹豫挣扎过后抉择的结果。”
“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只是在逃避,没有任何作用。”泊戚接了下去。
江淮看着泊戚点头:“嗯,因为他只会,也只敢逃跑。”
泊戚点了个烟,翘着腿,神情莫辩:“你还知道什么?”
泊戚问问题的时候显得淡淡的,很可笑,也许比起自己,江淮远所了解的殷囬会比他多的多的多。
江淮远脸色变了变,“殷哥没告诉你的,我也不能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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