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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穿好衣裳,眼底隐有不悦,走出屏风后,掩盖住心绪,他听出向童的意思,只是看了人一眼,“此人跟了小公子多久?”
“若是加上他待在我身边的时日,应有五年余了。”
五年……远在他回上京之前……
凌初昨夜见安逢只听声音就能认出人来,后又看出应冉神色的意味,几乎瞬间妒火四起,气得要命,又有些微妙的庆幸……
凌初又问:“他值守哪些日子?多是白日还是黑夜?”
向童一一作答,应冉值守并不频繁,白日黑夜相当,也没什么特别。
凌初眉心微动,既是府中自小培养的护卫,那就证明十分可靠信任,为了安逢安危,他也不该为着一己私欲随意安排,是自己被气昏头了。
既然正直忠善,那留下这个人对安逢利远远大于弊。
凌初又问了几句,最后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吧。”他起身,要去守卫军营。
向童紧随其后出了院子,又赶到应冉处,对着人一顿数落:“都让你莫给小公子端解酒汤,偏要去。”
应冉道:“小公子喝多了会头疼,我给他端碗药而已。”
才喝了一杯酒,怎用得着解酒?向童摇头:“若是旁人,我不会劝你,可人是公子,你懂吗?任何人都插不进他们两个之间。”
应冉失落道:“我懂,我只是……”应冉话语未尽,却难受得说不出来。
向童见他此般模样,叹气:“你可还想当小公子护卫?”
应冉急道:“自然是想。”
向童道:“公子方才传唤我,问了你的一些事。”
应冉面色一白。
向童冷着脸:“公子久历沙场,如今又在京为官,你这点心思,对他来说不难看透,他未说什么,可心底定是不快的,你守好本分,莫想其他,这样对谁都好。”
向童道:“今日仍是你值守,去吧。”
“是。”应冉松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
在凌初去守卫军营的时候,安逢也已晨起拉弓,他昨夜兴奋许久才睡下,就连梦也是多彩的,梦里闹了半宿,好似根本没睡,可醒来竟然精神百倍,手臂比平时还有力。
安逢想起昨夜的亲热,拉着大弓不动,看着箭靶痴痴地笑。
“你笑什么?”
安逢忙收起笑,见江晟不知何时来了练武场,在远处疑惑地看他,“笑得一脸蠢样。”
“你今日怎没去守卫军?”安逢问他。
江晟道:“今日我休沐。”
“哦……”安逢问,“那你知道义兄何时休沐吗?”
江晟啧道:“他那忙劲儿,就算是休沐也是会去守卫军的,一日也会被他逼得只有半日吧。”
安逢心底失望,也不忍凌初难得的歇息被自己占了。
“你今日来找我,要我跟你出去玩?”安逢说着,射出一箭,直中靶心。
“聪明!”江晟看他射完一箭,才走近说:“我听守卫军里的人说,今日万场春末蹴鞠,名角打阵,定很精彩!想不想去?”
“万场的蹴鞠啊……”安逢不是很想去,“我听说过,那里人很多啊,我去又要带帷帽,闷得很。”
他十三岁之前,只要是出府,就都是戴的帷帽,虽然如今不怎么戴了,但去人多的地方还是会戴上,可能是安诗宁带给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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