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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与凌初从前搪塞安逢的话语异曲同工,凌初一时愣神,心也更痛。安逢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心跳剧烈。
安逢道:“至于元宵的事,那只是一场意外,我人如今好好的。”
凌初摇头:“你还未记起,故说得轻易,我会等你记起来,再求你一回原谅。”
安逢心怪异地抽痛几下,滋味难言,其实他能理解凌初那时误会他,“那要是我一直记不起来呢?”
“你若想知道,我讲给你听。”
安逢不语,心里挣扎纠结,神色也放空了,凌初忽然抬手,拇指食指挟住安逢两腮,轻轻一抬一按,安逢就张了嘴,但他察觉到凌初呼吸重了,又连忙闭紧唇缝。
凌初道:“让我看看你舌头,昨夜似是被我咬伤,你不记得了。”
安逢嘴唇微动,说话极快:“嗯,我不记得了。”他说完又立马闭上。
凌初松了手,手掌贴着安逢的脸,掌心的粗茧摩擦着安逢的脸颊:“那让我再看看?”
安逢不说话,黑夜中,两人呼吸交缠,仅仅是靠近,凌初就已气息微乱:“安逢,让我再看看……”
安逢知道,凌初说是再看看,其实就是再亲一亲,方才亲了这么久,还不知他舌头怎样吗?再说,这么黑,怎可能看得见舌尖一道小小伤口?
安逢心想,不过自己是真的意志不坚,也许遇上义兄,他就没有太多理智,心就容易动摇,是不是失忆时的自己更喜欢了?
或许义兄是真心呢……他可以信的……
安逢眼眸含水,微红着脸,伸出舌尖。
红软舌尖吐露,凌初做做样子地看了片刻,轻声道:“再忍一忍?”
安逢含糊地“嗯”了一声。
凌初喘息着轻轻含住安逢舌尖,勾弄舔吻,粗糙的舌面无意间扫刮过敏感的上颚。
“唔……”安逢细声呻吟,有些受不住,凌初听见了,往安逢上颚来回舔弄,想听更多。
心意相通的亲吻不同于昨夜的酒醉亲热,滋味更为美妙,两人初始青涩,后来都无师自通,探寻到更舒服的法子,渐渐有了吞咽的水声。
安逢也去舔凌初的舌面,勾得凌初喉音低沉,欲火愈烈,脖颈都绽出青筋。
凌初脚步轻移,腰胯贴住安逢,安逢感觉到什么,轻轻推了一下,但很快又沉浸在湿润情动的亲吻中。
这时门猝然敲响,震得两人一惊。
“何事!”凌初侧头,面容勉强镇定,语气强压烦躁。
门外护卫道:“小公子今日喝了酒,送来的解酒汤。”
凌初开门,半遮半掩只露出一小半身躯,伸手,“给我吧。”
护卫端上,忽然喊了一句:“小公子,这解酒汤苦,可要些糖?”
“不必了应冉,”安逢在里头答,音色微哑,“你辛苦了。”
应冉听见安逢声音,神色怔了片刻,不经意地面露酸涩,他忽察觉到凌初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心中一凛,头背生汗。
夜色深深,很难看出凌初神色如何,但应冉依旧如芒在背,心神慌乱,他恐再露异样,匆匆告退。
凌初端着碗黑乎乎的解酒汤药,进屋。
安逢奇怪道:“我只喝了一杯酒,没叫人去熬汤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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