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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男人便敛了神色,转身自己给自己上药。
徐楚宁盯着他的背影,才松下了一直绷着的弦,脸上流露出茫然,撑着一旁的柜子,才强忍住身躯的颤抖。
刚刚那些话,是他最害怕的。最害怕一切都变成自己的错。
但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纪缥缈来看他是礼佛结束之后的事,礼佛一共三天,十五一次,初一一次,还有纪缥缈的父亲下葬那天一次,前前后后得半个多月。
“阿峣,你现在要是死了我都不能说一路走好,你看看你的脚,还能走吗?”纪缥缈看着好戏,不遗余力地揶揄他。
郁风峣从山上摔下来,小腿被锋利的岩石尖划开,还缝了针,脚腕也歪了,本来好好修养,只“断”了一条腿,怎么可能闹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这男人犯贱,非去招惹徐楚宁,宁宁忍无可忍,才弄得伤口裂了一次,急速恶化。
这回打了石膏。
纪缥缈足尖踢了踢石膏,觉得他现在这样子特别滑稽。
“我听说,你在找新人替我?”郁风峣不经意扫他一眼。
“没有啊,我对你一心一意。”纪缥缈大言不惭,但其实他已经筛选了三轮了。
把跟郁风峣家境,人脉,资源都不错的朋友提上来,进二轮筛选,三观差不多的晋级,差太多的淘汰,性格合适的晋级,不好的淘汰……必定能找到一个郁风峣20来。
“你他妈选妃。”郁风峣骂他。
“我也不想啊,可你要是死了,我的朋友圈子就缺了一个人,我有强迫症你知道的,必须找人顶上。”
“那你选中谁了?”郁风峣还有些好奇。
纪缥缈愁死了,急得直抓头发,“还没选出来呢,这这这都差一大截——你可先别死啊,等我找到你再死。”
徐楚宁默默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觉得,纪缥缈的父亲去世了,他都没有这么急。
郁风峣走到病房门口,关了门,又把门反锁。
“你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有带手机吗?”
徐楚宁被质问得有点烦了,“带了,不想接。”
“你去哪了?”郁风峣上下审视他,步步紧逼,“去找那个高中生了?”
徐楚宁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他越是不理自己,郁风峣心里的烦躁就越多,亦步亦趋地跟着,扯他袖子,“我警告你,他可未成年,你最好不要……”
“滚。”徐楚宁猛地抽手,而后看着他失去平衡,歪倒在床边,“警察叫我过去一下现场,现在村镇委员会都在上下清算,准备抓景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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