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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光按着剑柄,手指雪白而细长,分明是连剑都拎不动的外表,手却比任何人都稳。衡真忽然想再多看他几眼,目光便不动不闪,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如此专注而认真地凝视他,他为师,为师者便不该用如此目光去看徒弟。
不过谁又能苛责将死之人呢?
“哐当!”
忽然,玉流光连剑都扔了。
在衡真的注视下,他转身便朝内走去,衡真想也未想,即刻便跟过去,往前去抓他的手腕骨,“澜影。”青年回了头,眉眼间映出的微微愠怒却是叫他一顿,再看这双近在眼前眼边含着水色的眼瞳,他整个人具然怔住。
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衡真扣着他纤细的腕骨,仓促地将他逼着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去吻他的唇。
他气息很重,“流光”唤了一声,自知身份禁忌,便没再开口,只是仓促而毫无规律地去吻他的唇,时而吸咬,时而舔舐。
玉流光微微抬脸,唇上被吻得很热很麻,他勉强从这阵急促中找到后台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70。】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60。】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50。】
仓促,频繁,一如衡真这个濒临绝境的吻。
谁都没有要打断的意思,更没有吻到一半就强行抽开的意思,更何况衡真如今情绪处于动荡边缘,因而剥去师徒这层身份,接下来发生的事理所当然。
玉流光微微喘着气,额上生了些黏密的水色,黏着他乌黑的发丝,连颈部也不可幸免。
一面是雪白的肌肤,一面是乌黑的直发,衡真那剑向来吻的手这时却不稳了,泛着轻微的颤动,去帮他将脸上和颈部的发丝捋开。
指尖触在上面,犹如过了一阵电流,衡真扣着他的手指,低头用力地吻他的唇,舌头吻开他潮湿温热的齿关,去触摸里面更湿软的一物。
他的鼻尖抵着青年潮热到有些泛红的脸,嗅着他身上清淡的白玉兰气息,某个瞬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徒弟做越界之事,可很快又顾不得那么多,反正——他都要死了。
“师尊……”
衡真气息很重,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低头去咬他的脸,咬完又怕他疼,在上面细细密密地吻了吻,玉流光半眯着雾蒙的眸,手指攥在衡真肩上。
他的声音带着轻喘,整张脸清冷又艳丽,又透着诱人的幽香,“……你会吗?”
衡真去吻他的红唇。
“教我。”
“教师尊。”
是夜秋风冷,昆仑峰更上异常冷。
屋中飘着的紫檀香被一股其他的味道所掩盖,幽幽而冷艳。
带着侧殿的温度也爬了上来。
湿润的水汽萦绕在青年长睫上,他微微咬着下唇,整个人往后带,腰身紧绷着,几乎反曲成弓。
此人说着要他教,到头来刚坐两下,便被搂着压住,几乎叫人紧绷到有些喘不上来气,指尖紧紧抓在衡真手臂上。
衡真低着头,只是不住去吻他当初被匕首剜过的位置。
灵丹蕴养后,这个地方未留下丝毫伤痕,可衡真无需看,便知是哪处叫他疼过,因而吻得珍之又重,小心至极。
时辰不知几时。
外头月亮散去,玉流光蹙着艳白的眉睡下,再醒来外头天光大亮,未见衡真的身影。
身上和榻上都干干净净,想来是清理过,玉流光起身穿衣时,脑中还想着昨夜“弑师”一事,不知衡真到底要干什么,连段文靖跪在外头等候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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