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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每代家主死后,牌位都会放在祖祠。
虽然季昭荀只是继承人,还没有彻底成为季家掌权人,但他毕竟是长子,死后依然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将牌位搬到了这里来。
季昭弋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他目光淡淡一扫,对来人心下了然,不咸不淡道:“叔叔。”
被称为叔叔的男人回头。
他是季昭弋父亲的亲弟弟,季明守,老来子,今年很年轻,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季明守见是他,也不咸不淡道:“不是在上课么?”
季昭弋道:“懒得上。”
也懒得社交。
他转开视线,去看季昭荀的牌位。
或许是所谓的双胞胎有特殊感应,也或许是纯粹的直觉。
季昭弋觉得他这位死去的哥哥,连死都不安分。
“来都来了,不上柱香?”季明守看他两手空空,一动不动,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昭弋轻嗤,答非所问:“你说人死后会变成鬼吗?”
季明守收回视线:“不会。昭弋,作为季家继承人可不能信这些。”
装什么。
季昭弋上前抓了把香点燃,全部插香灰里。
在地下吃够了就去投胎吧,别缠着他的流光了。
季昭弋拍拍手,转身离开。
季明守盯着那捧香看了几秒。
“咔”香灰很松,数根柱香坚持几秒全部哗啦掉了下来。
香灰散落一地。
季明守弯腰,随手捡起三根香插在里面。
视线挪到季昭荀的牌位上看了几秒,他想到季昭弋反常的表现,微笑:“别变成鬼了,要吓坏你弟弟了。”
“……”
不知道什么情况,季昭荀短暂地消失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玉流光洗完了澡,顺便给自己腿心上了药。
裴述坐在旁边看他上药,黝黑的瞳孔不闪不避落在上面。
他打手语——怎么受伤了?
玉流光懒得打手语,指尖碰着这截微红的皮肤,声音冷淡:“狗弄的。”
裴述几秒后打手语——被狗咬了吗?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
熟悉的阴冷出现了。
像是冬天雪地上散开的水汽,细密地将他包裹起来,从后背到脖颈,一片冰冷。
玉流光放下小药瓶,喉咙有点痒地咳嗽两下,蹙眉。
哪来的香灰味?
——你没闻到?
裴述看着他,摇头。
——闻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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