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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会是叶梓安,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风衣里的女人。
女人摘掉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柔美古典的脸,冷笑着看她。
凌浅沫挂断手机,坐在病床上,“你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想来杀了我吧。”
话一说完,就看见女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刀尖的位置对准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夏雪樱,你是不是疯了?”
夏雪樱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冰冷却疯狂的恨意,握着刀朝她走过去,“凌浅沫,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得意什么?得意你被叶梓安封杀?还是得意你现在潦倒落魄?”凌浅沫的脸色很寡淡,寡淡得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夏雪樱,你还不值得我这样劳心费神的记挂着。”
“你不是恨我吗?看到我过得如此凄惨,不是应该很得意吗?”夏雪樱又往前逼近了些。
凌浅沫抬了抬眼皮,冷冷笑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你充其量算是帮凶,我就算恨你,却还不至于为了你大费周章。”
“不至于大费周章?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你毫无关系?!”夏雪樱的笑更冷,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
凌浅沫起身,闲适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说毫无关系,起码,我的确是跟叶梓安说过一句,不想看见你。不过动手的是他,帐你却算在我头上,所以你是怎么都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就对了。”
“你说的没错。”夏雪樱阴测测的笑了笑,举着刀忽然朝她冲了过去。
凌浅沫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手,力量角逐的同时,她看见夏雪樱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刀锋忽然一转,朝着夏雪樱自己狠狠扎了下去。
真是的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凌浅沫的眸子霎时瞪大,一张脸瞬间寡白。
隐隐约约,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
看守所。
对于这个地方,凌浅沫并不陌生,她只是安静的坐在狭窄的硬板床上,看着铁杆外,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长裤的男人,脸上的神情寡淡而冷漠,“她怎么样,死了吗?”
“没有,医生说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些失血过多。”男人眸冷如冰,那眼神,黑沉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凌浅沫却恍若未曾看见,只扯了扯唇角,“她倒真是命大。”
车祸没死,这样也活了下来。
“浅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气,是真的生气,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抓来打一顿的气。
她想要夏雪樱的命,可以直接跟他说,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都置身事外。可是她偏偏选在医院,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选择那样决绝不加掩饰的方式,让他就算偏袒,也寻不到办法。
夏雪樱受伤惨叫,引来了不少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几十双眼睛看见她握着刀,刺进夏雪樱身体里。
如何抵赖!
凌浅沫的眸子暗了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难不成她拎着刀过来找我报仇,我应该坐在那儿让她捅死,才算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气结,想发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语调沉沉,“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多想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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