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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蝶躺着,脑袋因为刚开了刀所以包裹的很严实。
却又因为是出自上官潇潇的手,所以洁白的纱布上还有上官画的一朵小雏菊。
夜蝶醒来,小雏菊开始褪色。
上官离开之前叮嘱过医护人员,如果这画褪色之前患者还没醒,必须立即给她打电话。
现在看来,夜蝶的手术状况还是不错的。
“不需要测谎仪,”倾慕站在床边觑着她,缓声道:“我愿意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必须让我值得信任。”
夜蝶没想到自己还有活着的可能。
躺在那里,既是忐忑又是紧张。
其实她这样的状况真的是死了一了百了,不然有何脸面见乔家的人?
倾慕问:“你如何给沈歆旖种下药引的?”
夜蝶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记得。我记忆中是没有的。”
倾慕就知道是这样。
如果她做过,她记忆中有这些不好的事情,见了那么多次勋灿,一定逃不过勋灿的眼睛。
更何况,勋灿虽然年幼,却是眼里揉不进沙子、执着的一根筋的孩子。
倾慕又问:“那你如何给我发的邮件?”
夜蝶一动不动,落下泪来:“在想容王妃生孩子的前一天,我原本在卧室睡着了,却莫名其妙在书桌前晕倒了。
我睁开眼,觉得害怕,感觉我的身体又被人操控了。
我看见桌面上有许多图纸,纸上画的有线路,有四个箱子,有一扇窗。
我左思右想,觉得该是跟即将出生的四胞胎宝宝有关系。
而且上面的线路跟远程遥控装备,都跟温箱的控制方法很像。
我不知道什么木匣子,不知道怀古金折扇,我就知道温箱有问题。
我当时有些怕,想要摆脱被人操控的命运,又觉得这样奇葩的事情不可能被人认同。
在乔家,我从来都是最人微言轻的媳妇,没了我,我婆婆还会给安安选别的妻子,纯灿诚灿也不会没有妈咪。
我不敢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酿下大错。
第二天诚灿就一直在闹,我哄完他跟他一起睡了,醒来的时候安安回来告诉我,想容王妃当晚就生。
我吓坏了,趁着他洗澡,我赶紧利用以前做特工时候的软件匿名给你发了邮件。
我只说温箱有问题,这是我仅知道的线索。
却没想到,操控温箱的竟然是木匣子。早知是木匣子,我就换了它,用别的装怀古金折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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