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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六和慕七可都是悍匪,当年也不知怎么地竟跟了夏宪,夏老太太为这事儿,当事还跟夏宪吵了一架,可他宁愿得罪老娘也不放这两人走。
这些年,阎六和慕后一直是夏宪贴身的人,竟给了夏忱忱?
“难不成,那丫头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夏凤兰喃喃道。
“一个内宅妇人能有什么要紧事办?你大哥是把这个女儿当祖宗一般供着,我这个老娘都要靠边站。”夏老太太气的其实是这个。
直到夏忱忱离开陵川去珉地的都城珉州,夏老太太和夏凤兰才知道这事儿。
“听说那边繁华得很,那边的妇人也精明得很,她别给人卖了。”夏老太太撇了撇嘴。
夏凤兰:……可别,自己还指望她呢。
而宋濯看着夏忱忱的这两个护卫,瞬间便愣住了,似是在哪儿见过。
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宋濯钻进马车问夏忱忱:“夫人,外面那俩护卫是你的人?”
“嗯!”夏忱忱点了点头,“个子矮一点的叫阎六,高一些的叫慕七。”
车厢外的阎六听了,不禁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自己和慕七的肩,也就矮一丁点儿。
“夫人,我怎么觉得他俩瞧着眼熟呢?”宋濯拧着眉琢磨起来。
“你自是见过的。”夏忱忱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十五夜的铺子,可不就是他们砸的么。”
“啊,对呀!”宋濯一拍大腿,但很快便发现不对了,“夫人,你把这俩货给收了?”
听到这一句,慕七都不由得往车厢看了一眼。
货?
“不是我收的,我爹收的,他俩可不是一般人。”夏忱忱朝宋濯抬了抬眉,又示意了一下车厢外面,宋濯便明白过来了。
“岳父真是厉害,怎么收的?”宋濯坐到夏忱忱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等到夏忱忱同样压低声音说完了经过,宋濯傻了半天才道:“十年前收的?”
夏忱忱点了点头:“要不然怎么会听我的呢?”
宋濯张着嘴,看向夏忱忱:“那你,你是让自己人砸了自家的铺子?”
“您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夏忱忱一脸无辜地看着宋濯,“难不成要真等着别人来砸?”
“可……”宋濯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儿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呢。
“您是不是在心疼您赔的银子啊?”夏忱忱似笑非笑地看向宋濯。
是了!宋濯明白过来,可不嘛,夏忱忱她自己的人砸的铺子,为何要我赔呢?
这时,夏忱忱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个还给四爷,当时只是怕不收四爷起疑心,到现在想必四爷也明白了我的苦心。”
苦心?只学觉得痛心!
宋濯瞟了一眼那银票,手指动了动,但在最后一瞬,他还是忍住了。
“我,我不能要。”宋濯看向另一边,“虽然是你找人砸的,但说到底,我确实也没护住。”
宋濯的这一番话,倒真是夏忱忱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这么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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