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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骨完美贴合她白皙的足踝,虎口恰到好处地圈住她的小腿。
不过拧腕一扯,转瞬间苏梨又被崔珏重重拉了回去。
“别动。”
男人的声音清冷,隐隐带有训斥之意。
苏梨无法,伶仃削瘦的小腿再度被崔珏架在了身上。
只是,苏梨没穿亵裤,雪肌赤着,压在崔珏粗糙的青衣上,与他硬实的膝骨相贴。
有点冷。
利刃再度逼近伤口。
像是被蛇信逐一舔舐过去,寒意逼人,引得她不住战栗。
见她还要再动,崔珏握得更紧。
随后,男人不等苏梨反应,迅速下刀。
鲜红的血液转瞬溢出,流淌至崔珏的衣袍上,但不过眨眼功夫,那一枚箭头便被男人的刀尖迅疾剥离,落到地上。
苏梨只知崔珏动作极快,手臂薄肌底下,俱是令人肝胆俱裂的爆发力。
但惊讶之后,痛感快速袭来,连麻药都无法止住这等切肤之痛。
苏t?梨心知沉疴已除,只要等待伤口愈合便无大碍,但安心之后,她被如潮涌至的痛感侵袭,忍不住杏眸含泪,小声啜泣。
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有点吵闹。
崔珏猝不及防听到哭声,一时间额穴生疼。他劝过她,会疼的,但苏梨不听。
崔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薄唇微抿,静心帮她上药、包扎伤口。
待完事后,崔珏意有所指,道:“苏梨,你不是很能忍疼?”
“啊?”苏梨的眼泪含在眼眶里,瞬间呆住了。
片刻后,她意识到崔珏说的是她当初行房,明明很疼还咬牙忍着的事……
苏梨语塞,连流泪都忘记了。
那日的事,如何和今日疗伤相比?一个是心里的苦楚,一个是肉身上的磨炼。
她都够委屈了,崔珏还要借此来奚落她……可见此人是个心肠歹毒的修罗恶鬼!
苏梨难得使了一下性子,狠狠抽回腿。
可就在她动脚的瞬间,长衫抖开,腿。芯隐现。
小腹之下的娇嫩位置,几乎一览无余。
崔珏不慎看到一蓬葱郁乌草……无言以对。
他的指骨微蜷,霎时意识到,苏梨胆大妄为,竟敢与他如此坦诚相待。
崔珏声音发冷:“苏梨,你竟没穿亵裤……”
苏梨愣住,她做贼心虚地拉好衣衫,犹嫌不够,再把那一床绣好鸳鸯刺绣的红色被褥拉到腰腹,老老实实盖好被子。
苏梨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过是怕大公子上药艰难。”
万一她穿戴齐整,崔珏嫌麻烦,不肯帮她剔除箭镞怎么办呢?她只是以防万一。
而且大娘只送来一件单薄的小裤,不好再麻烦人跑腿,而那一件带来的衣裙浸了湖水,还没晾干呢。
崔珏沉默不语。
苏梨冒犯了崔珏,还被抓了个正着,她难得做贼心虚,声音更低:“况且,我不拿大公子当外人,您该欢喜才是,如何严词厉色地骂我呢?实在太不会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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