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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聪明的人。
容向熙罕见被勾起兴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落到如此险境么?”
就像容向熙没有隐瞒他离婚的消息,傅召棠同样不隐瞒他此行的意图,“我的家族里有内奸,我打算假死一次引蛇出洞,没想到假死差点变真死。”
容向熙捏起托盘里的小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酒,分析,“除了菲律宾内战这种事情,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影响你这次‘假死’。”
“是的,想让我假死的人太少,想让我真死的太多。”他垂眸,握住那个银质小酒瓶,慢慢喝了一口酒。
很烈,很符合他的口味。
如果他没有猜错,欲致他于“真死”的那几股势力中,至少有一股背后站着商家。
所以,他很惊讶,竟然是商家的游轮救他。
容向熙观察他神色,他说起那些让他“真死”的人,眼神里并不带恨意,似乎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无疑,他也是管理情绪的大师。
游轮在苏禄海短暂停留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掉头前往既定行程。
翌日早上,乘客们继续在甲板上玩耍欢笑。
他们没有发觉任何不同。
只有江凛,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黑黝黝的枪口,隐约的上膛声,还有容向熙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睛。
“江凛,陪我去跳舞!”容逢卿睡足了,神采奕奕。
游轮一楼是宴会厅。
舞池里,总有浓情蜜意的男女挽着手臂翩翩起舞。
容逢卿爱热闹,每天都跑到楼下来跳舞,江凛陪了她几次,今天却不想再陪——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
容逢卿上扬的唇角立刻抿了起来,眼眸中的情绪立刻由欢喜转变成恼怒,她甩开江凛的手,“你当我稀罕你吗!”
她很擅长放狠话。
似乎她潜意识觉得,无论她说得话多么过分,只要她勾勾手指,永远会有人像狗一样趴在她身边哄着她跟她求饶。
——她自觉是公主。
容逢卿恼怒走进舞池,随便拉了一个男人的手,“要跟我跳一支舞吗?”
男人饶有兴味看她。
男人的舞伴蹙眉,小声用英语跟男人说话,似乎在阻拦他。
容逢卿轻哼一声,缓缓扔掉裹着身体的披肩,露出漂亮而丰腴的皮肤。
男人的眼睛都直了,推过舞伴,拉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腰,缓缓起舞。
容逢卿作势亲密依偎在男人怀中,得意朝江凛那边撇去一眼。
她正等着江凛脸色铁青把自己拉回去。
只是,她却没有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江凛。
反倒意识越来越昏沉,她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如棉花一样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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