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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找死吗?”顾瞻怒吼道:“想死不需要用这么痛苦的方法,我直接让医院给你开药,保准你一点都不会有痛苦。”
平时杨氤在想怎么死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寻死这种话从顾瞻嘴里说出来,杨氤竟觉得无比刺耳。
“不,不要。”杨氤试图去捂住顾瞻的嘴:“不要这么说”
顾瞻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属实是被杨氤气到了。
一手抓住杨氤来捂他嘴的两只手,反手拧到身后。
杨氤吃痛,“啊”了一声,顾瞻充耳不闻,加大了力度。
“想感受到痛苦,我有的是手段,你想试试吗?”
杨氤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好不可怜,可惜现在的顾瞻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道歉,杨氤想不出别的话。
顾瞻冷笑一声,松开禁锢杨氤的手,离开了房间。
在关门时还刻意加重了力道,房门被他摔的震天动地,幸亏这间病房是在走廊尽头,否则肯定会引来病人看热闹。
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红到有些开始发青的指印,杨氤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
这个顾瞻留下的,杨氤咬住唇,竟然还想加深手腕上的痕迹。
不到五分钟,顾瞻返回,在看到杨氤试图用自己的手重合手腕上的指印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气笑了。
“我真他妈的傻逼,干什么非要管他,呵”顾瞻站在门边,骂了句脏话。
杨氤浑身一抖,立刻把手背到后面,眼神飘忽不定。
顾瞻走过去,点了点床尾的护栏:“坐到这里来。”
杨氤慢慢挪过去,顾瞻拿出刚才出去找的东西,杨氤在看清那东西时,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
那是一节绳子,还是极容易磨破皮的麻绳。
“顾瞻,你真的要绑我吗?”杨氤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害怕,身体还在往后缩。
顾瞻揶揄道:“原来你还知道怕啊,我当你连死都不怕,应该没有会怕的东西了,没想到竟然怕这种死物。”
杨氤想说不是的,他在国外发病时,为了不做出伤害到自己的事情,杨氤会把自己绑起来。
绳子对他来说,并不恐怖,但现在拿着绳子说要绑住他的人是顾瞻。
是那个杨氤在国外治疗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精神寄托。
杨氤在国外第一次感觉自己心理出了问题时,就及时去看了心理医生。
每当他熬不下去时,医生总会和他说:“我知道你很痛苦,很绝望,但你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让它半途而废。”
“你刚来时,我问过你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告诉我你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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