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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擦越糟,盛茗徽操心自己的头发,垂着眼眸不说话了。
是的,朝她们这个方向溅来的黄泥,全跑盛茗徽头发上了。
龙奚一手摘泥块,一手用干净的袖子擦着,看盛茗徽耷拉着眉眼不说话,以为怒极,立马想办法补救,说:我给你洗,晚上我给你洗头。
盛茗徽怒目而视,不是纯粹的怒,幽怨居多。
龙奚说:一根根洗,我保证把它们洗干净。
盛茗徽又看了龙奚一眼,飞快地移走。
美眸留下的痕迹在说,最好是这样,要弄不干净,就等着挨刀子吧。
粗粗地清理了一下,表面上能弄掉的都弄掉了。
剩下的只能去有清水的地方清洗。
盛茗徽虽然在门口好好地等着,没发火,也没说怨怼的话,但龙奚觉得离火山爆发仅一步之遥。
她得快点。
到了西寨,第一件事不是安营扎寨,也不是弄吃的,而是先把折叠椅弄下来,张开,在视野最佳的地方扎下,好声好气地邀请盛茗徽过来坐。
盛茗徽落座。
龙奚飞快地打了一盆清水,在盛茗徽身侧卸下,又去车里拿了两块洗脸巾和一张小方凳,开始自己的洗头大业。
动手之前,盛茗徽特意放了狠话,她说:龙奚,你最好一根一根给我擦,要敢懈怠,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龙奚哪里敢懈怠啊,她早就做好了今晚什么都不做,一定要把这一头秀发服务好的决心。
擦到天亮她都得擦。
月光如水,山野寂寂,盛茗徽的脊背陷在了宽大的折叠椅里。
龙奚手上动作很轻,态度挺好,盛茗徽感受了一下,光是冲着洗头不用弯腰这一点,就觉得比自己洗舒坦太多。
她窝在椅子里看星空,无聊了就使唤后面的人给她讲几个笑话。
龙奚都照做。
手上速度并不慢,奈何盛茗徽头发多又长,擦了两小时,也就完成了小一半。
盛茗徽打了今晚的第一个哈欠。
又过了两个小时。
盛茗徽哈欠连天,乏了,说:龙奚,我困了。
没擦完,她不可能去躺着睡的,龙奚说:你眯一会儿,我很快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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