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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成自然地笑着,照例忽略后面那句话。
有叔叔调侃:“你爸关心你还不好!认识老梁这么久了,还没见他给谁夹过菜。”
“我们阿锐嘛,一向是小太子爷咯。”
谷嘉裕坐在边上刷新闻,其实早就没了胃口,只等着梁恪言尽早结束,和他上楼联机来局游戏。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饶是自己的爸爸和梁家关系匪浅,谷嘉裕也能知晓点他们在背后时对梁家人的议论。起初不懂,不过他爸爸说完之后他就明白了。
古往今来,嫉妒这种藏不住的情绪会出现在各类关系中。他家老爹人是凶神恶煞了点,但说话还算是一针见血的——梁安成嫉妒梁恪言,嫉妒他的锋芒毕露,嫉妒他的毫不收敛,嫉妒他被戳穿之后便可以放肆摆在明面上的野心。
他爸讲完这些话又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说也就是梁家这两个孙子不同于其他豪门兄弟,关系实在不错,不然等梁老爷子去世,这家里也是早晚一地鸡毛。
“哥,你上次说开始喜欢吃口蘑了?”饭桌上真吵,可谷嘉裕几乎是立刻听到了这道清晰的声音。他当即从手机屏幕中脱离开,恰好看见柳絮宁夹过口蘑,放到梁恪言的碗中。
就连梁恪言也是愣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也不动筷?柳絮宁迟疑地眨了下眼:“又不喜欢了?”
梁恪言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她的眉眼处:“喜欢。”
有人和梁锐言碰杯,他不知道在干什么,手一抖,两个杯子分明没撞上,尚未盛满的红酒液被撞得似汹涌的大海,差点倾倒。
谷嘉裕没了上楼打游戏的迫切。
梁家两兄弟关系不错吗?也许吧。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
门口难得在放烟花,声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梁锐言站起身朝外走,正好和阿k撞上,梁锐言突然说:“哥,看烟花去啊。”
等阿k和他站在一起之后才觉得莫名其妙,两个大男人并肩站着仰头看烟花,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诡异。不过周围还有很多小孩子,大冷天的连外套也不穿,在院子里玩疯了。
“哥,我翻你朋友圈,你好像经常去马场。”
阿k真觉得梁锐言今天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对,没学多久呢,还挺有意思。”
梁锐言说:“那你下次可以去丹林那个马场,三个场都是我们家的。”
阿k一拍他肩:“巧了吗这不是!我上次去的就是丹林那个。”
梁锐言惊讶:“你随便找一个马场就能找到我们家的。”
“什么呀,就你哥带我们去的。”
“你们?”
阿k慢半拍地想起:“哦,那时候你不在,你好像……好像是去省外打比赛了吧。你哥带着我,宁宁,还有谷嘉裕一起去的。”
对于不常做坏事的人来说,掩藏心虚是一件生疏的事情。梁锐言和谷嘉裕对视上的那一眼就已经知道,他和他哥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谷嘉裕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同盟。他翻遍谷嘉裕和阿k的朋友圈,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像当初看方琳莉的那张合照,在角落之中发现了梁恪言的那块宇舶表。
而蒯越林的这条朋友圈太明显了,明显到他都不需要放大就能知道这是一场几个人的出行。
那时候距离他出省打比赛才过去多久呢?梁锐言万分确定,如果他哥哥有喜欢的人,即使他让自己多加照顾,他也绝对、绝对不会靠近她半步,更何谈是带着她去各种地方玩。
梁恪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的所有都已经彻彻底底的过界了!
烟花的声音炸得梁锐言头疼。不放是对的,这种东西果然令人烦躁。
“该说不说,还是梁恪言厉害,教柳絮宁真是一教就会。我还学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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