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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用螳螂吓我,坏人,讨厌,装,死鱼脸,不会笑,说一不二(划掉,改字:油盐不进),有一点点好,傻。
梁锐言:傻,太容易相信人(人划掉,改字:我),带我玩,没心机,好说话,耳根软,听我的。
奥数题做不出来,心思就飘渺到开始评判起他们两兄弟了?
最后,她在梁恪言的名字前写了一个小小的pass,然后愤愤划掉他的名字。
梁恪言刻意忽略那道锋利的黑刃,潜心研究这个pass。这破词儿有两种意思,但结合语境来看,很显然是淘汰。
他推翻了几天前的想法。家里突如其来一位妹妹怎么不是坏事,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他不明白柳絮宁小小世界里的计算法则和衡量标准,甚至觉得幼稚,无聊,又可笑。谁在乎呢,谁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出的评价?反正他不在乎。
不过他那段时间挺恨英国人的。没事搞什么一词多义。
后来去梁家大院,他在楼上被梁继衷逼着画画,弟弟妹妹们在楼下玩。他亲眼看着柳絮宁环顾四周确保万无一失后踹向那个姓周的男孩。
死鱼脸?装?
他冷笑,忍不住在心里驳斥,论说装,那自己显然还比不过这位楚楚动人的好妹妹,口中含蜜,尾上藏针。
当住家阿姨明里暗里提出自己孩子要上学了,渴望增加工资时,他微笑着,让她做完这个月就离开。
从语气到用词,都毫不客气。
说完这话,他恰巧撞上正上楼的柳絮宁。
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备忘录里自己名字那一栏或许又要再添几项标签——心思歹毒,一毛不拔,素质极差!
但还是那句话,谁在乎呢?反正他不在乎。
车在青大西门口停下。
他来接柳絮宁回家。
第11章痛
胡盼盼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梁恪言。她拎着一袋刚从门口美食街带回来的炒面和奶茶,大着胆子走到梁恪言面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是?”梁恪言不记得她。
胡盼盼也不尴尬:“我是柳絮宁室友,我叫胡盼盼。上次在青城艺术中心的画展上,我们见过的。”
饶是这么提醒,梁恪言还是不记得。但他也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胡盼盼又问他是不是来接柳絮宁,这种时候她一般是在舞蹈室练舞,基本上不看手机。
梁恪言向她道谢后径直往舞蹈室走,艺术楼里有班级在上课,不尽相同的旋律交错在一起。梁恪言不熟悉这里,叫住一对恰好下楼的情侣询问校舞蹈队在哪一间教室训练。
“喔,一般都在五楼,503或者504。”女生说。
梁恪言颔首道谢,正要离开,女生惊讶地哎了声:“你不是还在外面比赛吗?这就回来了——”
男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什么啊,这不是梁锐言。”他拉住女生的手,和梁恪言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脸盲”就往楼下走。
走得远了,梁恪言甚至还能听见女生带着惊讶的话。
“那人不是梁锐言?长得也太像了吧!”
“乍一眼像罢了。”
“也是,不过第一眼的确分不出来。”
这样的话,梁恪言听过很多次。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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