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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升无知无觉,仍在继续,“剑密且急,攻势不俗,初时不觉有异,越练却总觉差了些什么,方才一舞,恍然大悟。”
她又从第一式过到第四式,此次用的是她此前领悟之道,少了几分直来直去,婉转似舞,去势却不俗,且更轻盈,摒除了直来直往的沉重。
此可谓,舞剑。
淮与微微蹙眉,她抬手招来树枝,“以你之法,与我对阵。”
风升下意识瞪圆了眼,指向自己,“啊?”
没等淮与再开口,她自己又“噢噢”连连点头,忐忑道:“我……我起势?”
淮与点头。
风升合眼,睁眼时眸中似将月光汇聚,淮与君并未为难自己,也绝无可能只是为了为难自己。
如此,她聚神于剑即可。
剑道大成者,一花一叶皆为剑,风升未从那树枝中讨到好处,淮与也未伤她半分。
不敌者仍是风升,即便淮与已经压制了修为。但她知晓,淮与君应当已得到答案。
淮与望向她,开口:“抽刀不可断流水,唯有化作流水。”
此话如惊水之鱼,让风升不得不心湖波澜顿起。那些疑惑转而被惊喜取代,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淮与君竟全然与她想到了一处。
她如寻到知音,激动道:“便是如此,我此前禁锢许久,虽说先前剑法并无错处,却总觉滞涩、沉重,以此婉转之舞,恰可中和,又不损剑势。”
淮与缓缓点头,看向手中枝木,眸中有几分莫名。
她如此平静,倒让风升察觉到不对了,她急急轻咳一声,改口:“弟子,弟子此前禁锢良久。”
淮与君乃是万人敬仰的长老,她这礼数可是被抛到了十万八千米外。
“无妨。”淮与掌中木枝消失,走近几步在距她一步处停驻。“莫动。”
淮与抬手,轻抚过她右肩。
风升僵硬一动不动,嘴中却未闲得住,几乎是有些惶恐:“淮……与君,这是作何?”
右肩可是她首次贯通灵力之处,可谓是她的命脉。
那只手距离衣裙仅有三指之距,身上的血液与衣物上的污渍早在淮与君来时便消失。
肩部穴位被灵力拂过后,琴音清澈,独响于灵台之中,而后涤荡周身。并非沿着经脉,而是顺着右肩,淌过她身上曾有灵力流窜之处。
浑身暗痛陈伤皆被治愈。
风升心中惊喜如海浪般袭来,天晓得她有多渴盼片刻的宁静。自修行以来,疼痛无时无刻不在贯穿她。即便不去吸纳灵力,便是平时,曾受损的“微脉”也会有隐隐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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