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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一定来,”江颐点点头,微笑着回应他们。
“哦,lia刚刚来问我,怎么联系不上你?”申茜又凑近了一些,对江颐暧昧地眨眨眼,“你看你这不是接的挺快的?怎么不接他的?”
“你是我老板嘛,”江颐撑着头,邪邪地笑着,“老板的电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接着呢。”
“贫嘴,”vcent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每次讲到林朗之的事,她总少不了打马虎眼。
“回伦敦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江颐比了个“ok”的手势,简单道了个别,就挂断了电话,走出了房门。
noah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努力嗦着拐杖糖的jadon,和关越聊着最近的政治走向,谈起硅谷独立投资人群体的倒戈,和蓝党岌岌可危的态势。
江颐看了关越一眼,关越挑了挑眉,眼神赤裸又带掠夺性。他估计还在生气的吧,江颐想着,脚跟一转就躲进了厨房。
“你怎么又进来了?”关沁正在挤奶油,看着站在旁边偷吃樱桃的江颐。
“你哥真的很难伺候,”江颐想了想,没忍住,还是想骂他,小声地说。
“他难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关沁笑了一下,“在你这脾气真的特别好。”
“issac之前看到他当着你面那么好说话,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他快嫉妒死了,”关沁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ir可没少奴役他。”
“你们太惯着他了,”江颐接过关沁手里的盘子,开始帮她摆樱桃装饰那份奶油挞。
“但如果没有他,我和issac,可能都长不大。”
江颐沉默了。在那个家里,只有关越是婚生子,是他们父亲的骄傲。关裕和关沁都是去母留子下的产物。位高权重的父亲不闻不问,据说亲生母亲拿了巨额封口费,从此消失,他们俩总是被亲戚家的小孩欺负的很厉害。
关沁有记忆以来,就被保姆带着,叫关越哥哥。很小的时候,保姆就告诉她,在这个家里,只有大哥承认她,她才能生存下去。她7岁时,战战兢兢地去问关裕,大哥会不会不喜欢她。她还记得10岁的关裕一脸认真地对她说,如果关越不喜欢他们,他们早已经被抛弃在街头,而不是像在学校被欺负这种小事,都会有人出面警告对方。
“我小时候总认为他获得了那么多,理应是幸福的吧。每一次蜡烛亮起时许愿,我都想长大要像ir一样厉害。但是后来才懂,ir比我和issac痛苦太多太多。”
“还好他遇见你了。”关沁侧头笑了笑,“虽然对于你来说,可能并不算一件好事,他确实,是一个很霸道的爱人。”
江颐笑了笑,没有回应。
她认识很多个不同的关越,他可以是手段最狠毒的商人,也可以是情绪问题躯体化时不知所措的病人。他可以是控制欲很强的恋人,但也可以是无条件支持对方的战友。他可以是一晚上让她痛哭着喊出三次安全词的性伴侣,他也可以是爱意最汹涌纯粹的爱人。
她被困在关越的不同面里,每一个都是他,但每一个都紧紧绑住了她。
江颐曾经不顾一切想要自由,她以为她能跑过命运,却发现关越似乎已经凌驾在命运之上,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修改她人生的走向。他的爱,也是她的牢笼——
关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恰好遇上酒店的人来送晚餐。团队很专业,从餐盘到桌面摆花,都有讲究。
关裕取了一支放在红酒,倒进冰桶里的醒酒器里,又提起冰桶里那支香槟,示意关越来开。
关越把针织衫的袖口撩到臂弯,撕开冰塞上的铝箔纸包装,用力握住瓶塞,转动香槟瓶身,然后稳稳地将瓶塞拔起。
“啵”的一声,关裕和noah像两个幼稚的青春期男生,尖叫着欢呼,连带着jadon也尖叫着拍手,口水都顺着嘴角往下流。
“啧,2岁半还流口水,”关越拿纸给jadon擦嘴,把酒递给江颐,又单手搂着她,对她说:“你来分酒。”
关沁摆弄好相机,催促大家坐好合影。她设置好倒计时,连拍了三张之后,给大家分着检查了一遍。
江颐被关越拥在中间,jadon又被关越抱在手里,后面分别是关沁、noah和关裕。照片拍出来,他们像一家三口一样被人簇拥着。
一家三口。
关越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在江颐的耳边暧昧地说:“少喝点酒,晚上我们要去个地方。”
“去哪?”江颐有些茫然。
“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
他的眼神露骨,餐桌下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紧致有肉的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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