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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躲不过。
秦葶绝望的闭上眼,不再去瞧他。
何呈奕却认为这是妥协。
自上了船,秦葶一直开着窗望向窗外,按这个速度,再有日便到京城地界了,她宁可坐在窗前吹风也不肯回头看何呈奕一眼。
只要她人在便好,何呈奕也不去管她。
难得清闲两日,他且倚在一旁看书观景。
夜里繁星现身,铺满天际,一道银河由头至尾,将整个水面打的亮灿灿,似京城里的万家灯火,繁丽却不世俗。
小时候秦葶总觉着银河里住着神仙,每每看到清晰的银河她便会闭了眼暗自朝天祈愿。
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已经许久不信银河里的神仙了,因为好似从未帮她实现过一次愿望。
许是这次心情太过沉抑,也许是她真的感觉走投无路,她再一次仰脸朝天,闭上眼,虔诚朝银河里祈祷。
内容仅有两个字——自由。
愿许过了,才睁开眼便自嘲的轻笑一声,笑自己竟还信这些。
正当此时,船舱外有人敲门,语气中却有些急躁之意。
自不必想,除了冷长清也不会有旁人。
果真,随着何呈奕的一声:“进来。”
冷长清便拉门而入。
身为文臣,又是何呈奕手底下的重臣,他自是行事随时保持稳重,但这回好似果真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使得他回话时连声音都带着颤。
“陛下,现有人来报,说有一行匪人将商船底凿了窟窿,看起来应是水匪。咱们带的人不多,且多数不识水性,还请陛下先上小船离开此地。”
“方才臣已经放了火信出去,想来支援的船只很快便能到了。”
这回连两耳不闻事的秦葶也猛然扭身过来。
水匪二字自她脑子里一过,便知厉害。
先前的那艘商船整船人只活了一个人
她手轻轻捏起拳头,看向何呈奕。
哪知那人只是眉头轻皱一下,不急也不慌,只问:“来者有多少人?”
“不少于三十,这群人水性极好,趁着夜色潜入河中,船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窟窿,咱们的人在船上也只能干着急,下又下不得水,不过暂且还拖得住。”冷长清还不忘再催一下,“快走吧陛下。”
何呈奕将手上书页朝一侧一丢,“既是水匪,自不会让人轻易自船上逃脱。”
稍思片刻,他起身又道:“且先亮明你的身份,看看那伙人会不会退怯。”
“是。”冷长清忙退出船舱去,只听门外有步子疾速踏在船板上的声音,显然冷长清是跑着去的。
对比冷长清的慌乱,何呈奕便似没事人一般,他身子微侧,目光投在一脸紧张的秦葶身上,而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秦葶起身朝前走去,手被他拉起,见秦葶指尖儿微凉,何呈奕笑问:“怕了?”
“你不怕吗?”秦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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