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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这般闹,明明他内心里烦的要死,也不得不装成个傻子坐在岸边拍手叫好。
笑的大声又灿然。
发出‘嘿嘿’‘嘿嘿嘿’的傻笑几声,嘴里还要加上两句‘秦葶你可真厉害’。
想到此头有些疼,闭上眼便全是从前的画面,现在想起,他都不知道从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原来如此,”冷长清没往旁处想,更想像不出从前何呈奕坐在岸边的画面,低叹一句才又道,“这魏相怎么做得出这样糊涂的事?”
“糊涂?”何呈奕摇头,“那个老匹夫才不糊涂,借此时机息事宁人,魏锦心永远是朕的皇后,若闹出些乱子,便不一定了。”
“皇后身后一应好生办,办的风光些,至于秦葶”
何呈奕骤然抬眼,单手举在身前轻捻两下,而后转言道:“派两个身手好的精兵,夜里想法子去魏相府上各处探探,朕总觉着事有蹊跷,人总不能插翅飞了吧。”
“是。”
“还有,朕记得,立春过后,长河冰层开化,各处商船也开始行运了吧。”
“派人严查水路。”
“是。”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长亭县
除了自老家一路逃荒,秦葶便再没出过远门,这次离京城还是头一次。
商船驶了三日,已经到了长亭地界。
春雪才化,长河中水位上升,再遇春风,浪涛一股接着一股,魏锦心这个旱鸭子有些耐受不住,吐了一整日。
秦葶是被她的呕声吵醒的,一睁眼回身便瞧着魏锦心整个人挂在窗前,吐的腹胃里几乎没了东西只能干呕。
翻身下地,秦葶取了温水给她,魏锦心接水时连手都是颤的,脸色又青又白,不是个好颜色。
“今日风浪大,船便不稳,待这阵风过去便好了。”秦葶也觉着脚下虚浮,摇晃的厉害,虽感也有些头晕,倒不似魏锦心那般严重。
喝了两口温水压下,魏锦心当真连一个字也不乐意往外说。
接过空碗,秦葶顺势朝窗外看去,只见长河上不知从哪里飘过来许多浮木,四分五裂的一块接着一块。
“那是什么?”秦葶伸指朝外指去。
顺着秦葶手指的方向,魏锦心朝外看去,也见了些般异景,第一反应便是,“该不是咱们的船坏了?”
被她这么胡乱一猜,秦葶也觉着害怕,将手中空碗放下朝外行去。
“等等我!”魏锦心抚着窗棱站起身来,脚软的几乎走不了路,秦葶只能回身扶着她一点一点朝船舱外行去。
来到船头,一吹了河风,魏锦心的脑子清醒了许多,船头站了许多人,许录源站于最前,回头瞧见魏锦心一脸菜色,忙快步走来自秦葶手中接过她,轻轻拥在怀中,温声道:“不舒服吗?”
“今日有些晕船,难受的紧。”
秦葶靠到一旁,给二人让了位置。
“再忍上三四天,过了长亭地界,便是定波,咱们在定波下船,便可行陆路直奔蜀州。”
魏锦心点头,可一想还要再忍三四天,便觉着绝望的要死,强撑了一口气朝前稍一仰下巴,“前面是怎么了,方才我在船舱里见到许多漂浮的木板,是船有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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