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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句,秦葶哪句话都未回应,似个死人躺在榻上,随他左右。
当真是笑话,秦葶如是想。她怎么会为何呈奕生孩子,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这样的人,哪日发起疯来胡乱杀人,小小的生命哪里经得住他去折腾。
在父母无爱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孩子,即便能长大,又是何种悲惨?
秦葶少时是穷,但她的记忆里爹娘感情及好,对她也是万分疼爱。
若不是他们过早离去,自己也会像平常人家的姑娘一样安稳长大,与娘亲学女工,和同村的女孩儿去赶集,可以买自己喜欢的首饰胭脂,然后说一门亲事,小郎君待她好,一家和乐。
她和她的小郎君生儿育女,一世安稳就这样过去。
这么简单的东西,与她同村的小女孩儿应该都有的生活,偏却她就没有,她入了这富贵牢笼,吃的好穿的也不差,但是没有人真正的疼惜她。
爱?
何呈奕凭什么说爱?
他既自私又冷血,能骗则骗能演则演,自己别无旁心的照顾他两年都不曾得到他半分真心,他又凭什么想拿自己的?
做梦一样。
不想答也不想理,干脆闭了眼咬着牙不说话。
上面的人好似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倒也不急,只将唇盖过来,生生撬开她的唇角。
肆意索取。
被他堵的透不过气,秦葶别过脸大口大口的呼吸,转而又被他捧过脸啃咬住。
秦葶个子算不得高,也从未想过会长这么高。
何呈奕抱举着她,秦葶的视线亦跟着挪到高处,一垂眼底便是何呈奕的发顶。
虽室内燃了碳,可这时节背脊贴在墙上仍是寒凉。
她是不会骑马的,迄今为止也就两回,先前被何呈奕带回京是头一次,眼下便是第二次,马上颠簸一阵,每颠一下她的脚趾便跟着紧缩一下,一会似荡在海底,一会儿又似踩在云端。
何呈奕仰脸,唇贴过去轻咬她的下巴,他完全可以通过秦葶捏在他肩上的手指力道轻重感知她的状态。
长路漫漫不过也就才奔了不到半个时辰,秦葶便似万里迢迢赶路而来,已经累的筋疲力尽,整个人塌在何呈奕的肩头。
松散的长发一半披散在背上,一半滑到了肩头,似绸缎一般垂坠下来,发梢时不时的划过何呈奕的手臂。
耳畔传来他熟悉的一声轻笑,而后何呈奕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儿,最后在桌前停下,扯了搭在架前的衣衫丢到桌上垫住,再将秦葶放上,摆的四平八稳。
近三月的天气里,初春来到,乍暖还寒。
雪光耀眼,红梅惹人,素来不做洒扫的何呈奕破天慌的推起雪车,两条细暖的车椽各搭在左右肩上,用力朝前推去,刚劲有力却又不是蛮力,反之是张驰有度。
这自然又超过了秦葶的认知之外,睁眼便能看到雕着吉兽的屋梁在她眼前上下晃动,无一刻安定。
捂着眼咬着牙咽下所有呼之欲出的嘤噫之音。
忽略自发顶飘出来的讷叹之意。
秦葶似倔强的很,长途跋涉了近三个时辰也不肯吭响一声。
然她这般努力的瞒着,却也逃不出何呈奕的眼,她舒意与否,他心知肚明。
秦葶不知是如何回到榻上的,打斗有多激烈,她便有多疲惫,这才是最好的安神药,她实再睁不开眼,头枕在软枕上,背对着何呈奕昏昏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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